阮经天将单本目领到书房,关上门,将吴征际的证件和身份资料交给单本目,然后为单本目化妆。
为了以防万一,阮经天用了一种很难去除的胶水固定妆底。这样,即使单本目洗脸或者洗澡,也很难去掉妆底,不会露出真面目。
阮经天以前很少使用这种妆底,考虑到单本目不会化妆,因此,阮经天不得已对单本目进行这种固定性很强的化妆。
两个小时以后,阮经天让单本目照镜子。
单本目反复看着镜子中的人,心中却非常吃惊,他没想到宫副机关长居然有这种绝技,可以将一个人彻底改头换面。
“单上校,以后你就是吴征际,来自泉水城的一个小公司,类似于小混混之类的人。切记!”阮经天说道。
“宫副机关长,我记住了,单本目已经死了,只有吴征际。”
“你有什么打算?”
“宫副机关长,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我跟着你干。”
想到明天秦水芳到平洲市陪同瓷隆湖考察他的产业,阮经天有些不放心,他说道:“吴征际,明天你和我的生活助理秦水芳一起到平洲市,找一个叫瓷隆湖的老板,…”
阮经天将转让产业的事情简单交代一番,单本目,也即吴征际,仔细听完,说道:“宫副机关长,你的意思是这些企业有问题?”
“是的,如果没有问题,冷简轻不会莫名其妙地对我说出那样的话。我估计跟梁立末有关系,哼,梁立末是不甘心呀!”阮经天想了许久,慢慢地找到一丝因头。
“嗯,有这个可能。”单本目也是聪明人,并且深知梁家在陆军的影响力。
“虽然我打算将这些产业转让出去,可是我要知道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哼,梁立末是个隐忍之人,他要谋划什么事情,一定会准备很多方案的。”
阮经天停顿一会儿,说道:“我不是信不过瓷老板,只是每个人的立场不同,其观看问题的角度也不相同,最后得出的结论也不相同。我希望你多留心,看看这些企业到底藏着什么古怪。我接手这些企业,没有换过人。仍然沿用了原来的人。”
阮经天的话语似乎没有逻辑,不过单本目听出一点眉目,阮经天怀疑这些企业内部有人使坏。
说到此处。阮经天陷入沉思之中,他感到自己有时想当然了,面对诱惑的时候,不是每个人都会淡然处之的。
他当初接手这些企业的时候,没把这些企业太当回事,以为自己不管这些企业的事情,那么跟他就没有多大关系。
当冷简轻说出那番话之时。阮经天有些醒悟过来,虽然他不曾管理这些企业。可是这些企业的户主是宫孝木,一旦企业出现问题,第一个追责的对象就是宫孝木,无论宫孝木是否参与过企业的具体经营。
阮经天曾仔细琢磨宁守城的话。他越想越觉得梁立末的这些企业可能有些猫腻,譬如盛美商务曾经安装窃听器窃听客人的谈话等。
他曾经想过动用自立商贸区的人来接手这些产业,再一细想,他感觉不妥,一旦让自立商贸区的沾上这些企业,那么有心人一定会查出宫孝木与自立商贸区的联系,进而暴露其真正身份。
无奈之下,阮经天只好找到瓷隆湖,如果瓷隆湖想接手。那么瓷隆湖一定会了解这些企业,阮经天可以听听瓷隆湖这个商场老手的意见,然后再打算下一步的计划。
此时。单本目的突然到来,并且改头换面,成为一个世人眼中的小马仔。有了这层身份的掩护,再加上单本目的见识和机智,单本目应该能发现一些端倪。
阮经天不是没想到亲自到这些企业调查,不过。他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他出现在这些企业里,一定会引起梁立末等人的警觉。可能会导致相关迹象被掩盖或者消失,毕竟阮经天不熟悉这些企业的内部情况。
“为了避免出现失误,以后我称你为吴征际,你今晚不能住在我这里。我给你一些钱,你到盛美商务开一个房间,明天我和秦水芳到盛美商务去找你。记住,你要装作不认识秦水芳的样子。你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阮经天说道。
“嗯,好的,我记住了。”
“明天秦水芳会带着一份授权书,到了平洲市之后,把授权书交给瓷隆湖,你和秦水芳的身份都是瓷隆湖的助理。”阮经天继续交代。
悄悄地送走单本目,阮经天回到房间,给瓷隆湖打电话,告知明天秦水芳和吴征际会带着授权书,到平洲市找他,并且与他一起考察这些企业,希望瓷老板提携后辈,多传授一些企业经营管理的知识和经验。
瓷隆湖得知秦水芳是阮经天的生活助理之后,哈哈一笑,说道:“宫老弟,你放心,我一定热情招待他们,并且倾囊相授,绝不藏私。”
阮经天连声称谢,然后到道声晚安,挂上电话。
此时,莱山城水机关的副机关长常一凡正在接听哲国的长途电话。
“一凡,此次让你到台水镇挂职锻炼,你有什么想法?”常一凡的耳朵里传来低沉的声音。
“杭将军,谢谢您还能记着我。为杭将军,我常一凡愿意赴汤蹈火。”常一凡哽咽道。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他突然接到哲国政务院下发的通知,让他到台水镇挂职锻炼,任陆军部部长。他呆愣了许久,一个副厅到镇上当正处级别的官,虽然说是挂职锻炼,可是总感觉到有些别扭,况且还是到可恶的伤心之地——东山城。
不过,这是哲国政务院的命令,常一凡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除非他辞掉公务系统的职务。
但是,接到原来的老领导杭桥礼的电话,常一凡登时明白这是老领导的安排,别人也不能有这么大的能量直通哲国政务院。听到老领导的声音,他心中很感动。
实际上,自从常一凡被贬之后,他的老领导没有再管过他。他心灰意冷,知道老领导不想在他身上耗费资源和人脉,他的仕途从此也走到头了。
老领导的电话让他明白,常一凡对老领导还是有价值的。只要他还有价值,那么他的仕途就不会止步不前,即使暂时以副厅的身份干着正处的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