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绪有些激动,但非常肯定地说:“那没有,我敢保证!”
冯川说:“刑女士,我希望你实话实说,否则就是妨碍司法公正。”
她突然放了泼,站起来指着冯川说:“警官,你说话要有根据。景仁已经死了,你们还往他身上泼脏水。他死了,你们不查是谁杀的他,却来问什么男女关系。我怀疑你们是不是警察,我请你们马上从我家出去!”说着她向门口指了指。
童菲被激怒了:“你怎么知道你老公的死与男女关系无关呢?我们是依法询问,你这是什么态度?”
她大喝道:“我什么态度,你说我应该什么态度?”
童菲还想说什么,冯川制止了她。戴家兴不失时机地转移了话题:“刑女士,卧室的电脑是谁的?”
刑惠英不屑地说:“在我们家,当然是我们家的。”
戴家兴不慌不忙问:“谁经常用这台电脑?”
她说:“我老公经常用电脑打游戏,我只有做教学课件的时候才用,大多数情况下是我老公用的。”
这就是戴家兴想要的答案,今天彭鹰没来,他扮演了彭鹰的角色。这也是黄一为让队员们跨领域学习的结果,戴家兴虽然不能解开电脑的开机密码,却保留了对电脑的敏感度。
戴家兴说:“我们需要把电脑主机带回去查看一下。”
“可以。”她慢慢平静了,随口说了一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老公是武术专业的,得过全省散打第三名,谁能把他给打死?”
冯川和童菲对视了一眼:“刑女士,我们先告辞了。你还能想起什么来,请给我们打电话。”
冯川在笔记本上写了自己的手机号码,放在了桌上。刑惠英看都没看,也没说话。冯川知道暂时问不出什么来了,与戴家兴和童菲一起离开了。
童菲气愤难平:“还当老师呢,什么素质!”
戴家兴对冯川说:“川儿,我有什么说什么。根据我跟着黄队近两年来的办案经验,这个女人一定向我们隐瞒了什么。”
冯川好奇地问:“作为黄队的高足,你觉得她隐瞒了什么。”
戴家兴说:“什么高足不高足的,黄老邪没答应收我为徒。你们知道黄队是学犯罪心理学的,他对微反应很有研究。刚才问到郑景仁的婚外性关系时,她的情绪才激动起来,后来大发雷霆。我听黄队说过,发飙本身就能掩饰真实的情绪。我是现学现卖,不那么肯定。”
冯川认为很有道理,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冯川决定先回局里向黄一为汇报。
冯川汇报完了查访结果,发现凌霜他们还没有回来。他问黄一为:“黄队,小霜她们为什么还没回来?”
黄一为抬眼看看他:“小霜和王仕琛还是很有经验的,相信他们会带来好消息。你先去忙吧!”冯川答应了一声,出去了。
黄一为坐在椅子上,想着自己的心事。常成昊的足迹又一次出现了,这次却没有字母,难道这不是常成昊干的?理论上说,那幢烂尾楼谁都可以去,可惜附近没有监控。目前,只知道报案人安元溥到过那个现场。
烂尾楼外的黄土便道上没有发现车辙,50米外是柏油路,无法查车辙。四周人迹罕至,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到过现场的痕迹。彭鹰询问过全市的出租车公司,没有任何一辆车到过现场。他想不到受害人和凶手是如何离开的,这是一个突破口。
突然,黄一为想到了报案人安元溥,他是怎么到达现场的。出租车肯定不对,如果是私家车、共享单车或者其它的任何车辆,为什么没有留下车辙?
想到这儿,黄一为打电话让刑侦那边派人把报案人安元溥请来。半小时后,安元溥来了。
安元溥说:“我是用打车软件叫车来的,车停在路边,然后我走到里面的。”
黄一为明白了,自己只想到了本地出租,忘记了打车软件。各类打车软件的运营总部不在天阳,所以没想起查打车软件。车一般会停在柏油路边,很少有司机会走那50米土路,这就解释了土路上为什么没有车辙。
黄一为很好奇地问:“你是怎么想到那个地方的?”
安元溥说:“我在网上乱看,偶然看到了几年前的一条新闻。新安区有一个楼盘,老板跑了,业主到市政府维权。那幢楼似乎烂尾了。”
彭鹰说:“那条新闻我也看过,确实有。”黄一为点点头。
“前天下午四点,我叫车到那儿看了一下,录了一个直播预告视频,我的短视频平台号里可以看到。”说着,安元溥拿出了手机,打开了那条短视频。他接着说:“第二天晚上,我准备好了一切,刚开始直播不到10分钟,就发现了死人。我就是点儿背!”
彭鹰偶尔看猎奇类的直播,他说:“你的视频我看过一些,确实很特别。你选的主题,尤其是地点很特别,别人很难想到。”
“谢谢!我现在都有了心理阴影,有点不敢继续了。”他表示了感谢,却有些遗憾说,“我们的行业也很卷,这么隐蔽的地方还是有人发现了。我看那个人年纪比较大了,也不像做直播的,所以我才没在意。地方不错,我想准备得充分一点,转过天开播。”
黄一为对他提到的另一个人来了兴趣:“你说的那个年纪比较大的人是谁,你认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