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陷入沉默。
我望着他,眨了眨眼。
他开始问:“我爸爸晕倒是不是因为病情自己恶化?”
我摇头。
他神『色』不变,“是因为你说话刺激他?”
我摇头。
“那我就先去联络他吧,你先忙吧,谢谢你,阿瑾。”李桢说罢转身出门,却刚走到门口突然站住脚步,转头说:“对了,阿瑾,鲤鱼他是怎么说服霁朗的?”
他目光中闪过一丝惊愕,“是因为我说话刺激他?”
我眨眼。
他陷入沉默。
我问:“那聘他做什么?”
我努力张了几次口,但我本就虚弱,脸上又扣着氧气罩,自然说不出任何话。
我这样挣扎了一小会儿,李虞再度开口,“是你救了我爸爸?”
我没有眨眼也没有摇头,只望着他,努力地张口。
他倒也没有执着于回答,换了下一个问题,“你陪那个偏执狂上床是为了让他把地卖给我?”
阿瑾一愣,“你这是什么话?”
我仍旧不作回答,努力地张口。
之后医生出去,就站在『毛』玻璃外面与那个高个人在一起。我不知道他们是在对话或是其他什么,总之一直站了很久,久到我的精力几乎耗尽,才听到脚步声进来。
他一笑,扬起了眉梢,目光却依旧毫无善意,“有话想说?”
这天,护士送来早餐,然后照例对我的病房做简单整理。
我眨眼。
我到这里,突然莫名打了个激灵,就像突然过了一下电似的。
他的手伸了过来,揭开了我的氧气罩。
我顿时觉得呼吸困难,但我太想问了,“你……怎么不问我……我……”我喘不上气了,最后几个字没能发出声音,口型也做不清楚,“为什么杀……”
阿瑾一愣,“你这是什么话?”
他笑,把氧气罩扣在了我的脸上,重新靠回椅背上,“这不值得关心。”
呵……
我的头只能稍微转动一点,但已经足够看清病房里只有一个女护士忙碌的背影。
他说:“回答问题,是你救了我爸爸?”
我摇头。
彼时我还不知道他并没有律师团,委实被吓了一跳,“这种小事还值得用律师团?”
他脸『色』更冷,“你去陪他是为……”
这天,护士送来早餐,然后照例对我的病房做简单整理。
我不等他说完便眨了眼。
他笑了,“你想死。”
对,我想死。
我对他怒目而视,“你还给我!”
“可我不准你死,”他微笑着注视着我,轻柔的声音有如在说绵绵的情话,“复仇的终极目标并不是杀死仇人,而是享受报复的快感。我不仅要留着你的命,我也不离婚,我要把你留在我的身边,尽情地折磨你。”
真是不令人意外的台词呢。
这么想着,我连日来一直悬着的心,竟然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