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郝云回神,高兴地抱住崔静的腰,声音略带哭腔,“谢谢妻主!”
崔静微敛眼帘。
这与她无关,全靠他的特殊体质。
一众人再次回到府内,默契地谁也不提来时也是冒着雨一事。
燕郝云凝视窗户外的倾盆大雨,唇角勾起。
这可能是他初回想感谢自己这个无解的体质。
他欢喜地拉住身侧的崔静,“妻主,谢谢你。”
崔静瞥他一眼,“只是多留一宿而已。”
燕郝云圆眸弯起,“那也足够了。”
崔静目光落在他微红的眼角,不发一言。
燕父得知他们多留一日后,让人张罗一整桌的菜肴。
期间,燕父一直夹菜给燕郝云,比午时还要激动。
燕郝云连声喊停,燕父才罢手。
明明只是普通的菜肴,一众人却吃得满足。
随后,崔静先行回到房中,将时间留给燕府一家子。
待雨停了,她闲来无事,走到院内闲逛。
之前她并未细看,如今才发现院内种满各色花卉,不比先前那花园逊色。
想起他那双晶亮的眸子,她不由猜测他是否极为爱花?
片晌,她瞧见一个被砍得只剩一小半截的树桩。
单看这大小,这树原本应该长得甚为茂盛高壮。
因何而被砍了?
院内的下人见她久站于那儿,不由上前,“崔小姐,可是有何不妥?”
崔静摇头,“你可晓得这树为何被砍了?”
在这遍地鲜花的院子里,这是唯一突兀的地方。
下人望一眼她所说的地方,眸底划过了然。
他微微无奈,“这儿原本有一棵梨树,只是不晓得为何,每逢结果的日子,少爷经过下边都会突然掉落,砸到少爷。”
“仿佛故意而为般,家主得知后一气之下就命人将之砍了。”
崔静不由想象那个画面。
挺痛的。
了解这树桩的来源后,她也不再纠结。
她让人端来茶水,独自坐在院内的桌旁,赏起月。
燕郝云与母父聊得尽兴回到院子,率先瞧见的便是这幕。
他微讶,“妻主,你怎么在这坐着?”
崔静没回应,“聊完了?”
他弯眸一笑,“嗯!多亏妻主!”
随即他想起什么,眸底划过心虚,“……妻主,父亲可会介意我如此任性?”
虽然如愿多留一日,可一想到崔父,他就底气不足。
再怎么说他都已经嫁入崔府了,实在不该如此。
崔静:“不会。”
父亲听见可能还会很高兴。
燕郝云安心下来,随即再次想起方才被忽略的问题。
“妻主,地儿还湿着呢,你怎么不到房内歇息?”
崔静:“……反正闲着也是无事可做。”
燕郝云眨眨眼,“那我陪着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