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看秦淮茹嫂子最近脸色好差,怪可怜的。她是不是病了?”
“她是心病。”
何雨柱的表情严肃起来,他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妹妹,一字一句地叮嘱道,
“雨水,你记住我的话。贾家那摊子浑水,你一滴都不要沾。尤其是那个秦淮茹,不管她跟你说什么,哭得多惨,你都别搭理。咱们家不欠她的,听见没有?”
“可是……”
“没有可是!”何雨柱打断了她,“在这个院里,没长牙的善心,就是喂狼的肉。你哥我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你得自己学会分辨。”
他觉得光是口头警告还不够,贾张氏那撒泼打滚的性子,什么下作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思及此,他站起身,走到院里。
“阎埠贵!吴大妈!”他扬声喊道。
阎埠贵立刻从屋里探出头,吴大妈也擦着手走了出来。
何雨柱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崭新的一毛钱票子,一人递了一张,又摸出两颗水果糖塞给吴大妈。
“阎老师,吴大妈,我白天上班忙,家里就雨水一个人。劳烦二位帮我多看顾着点,尤其是我家门口这块儿。”
他压低了声音,意有所指,
“别让什么手脚不干净的人,趁我不在家,偷摸占便宜,不管是占东西的便宜,还是占我妹妹心软的便宜。”
阎埠贵捏着那张票子,心领神会,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精光,立刻拍着胸@脯保证:
“柱子你放心!有我老阎在这儿,保证你家门口蚊子都飞不进一只!”
吴大妈也把糖揣进兜里,连连点头:
“就是!尤其是贾家那个老婆子,是该好好防着!”
安排好这一切,何雨柱才算彻底安下心来。
他这边刚筑起防线,贾张氏那边,眼看秦淮茹这条路走不通,一条更毒的计策,已然在她那颗精于算计的脑袋里成型。
她把秦淮茹叫到跟前,那双三角眼里闪烁着阴冷的光。
“你,”
她盯着秦淮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既然不敢去找何雨柱,那就去找何雨水!”
秦淮茹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何雨柱是个滚刀肉,油盐不进。可他那个妹妹,还是个没出校门的黄毛丫头,脸皮薄,心肠软,最看不得别人掉眼泪。”
贾张氏的声音像毒蛇吐信,充满了诱|惑和不容抗拒的命令,
“你就等她放学的时候,在半道上拦住她。你什么都别说,也别提要肉,你就跟她哭,告诉她你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告诉她你肚子里的孩子有多闹腾,说得越可怜越好!”
她凑近秦淮茹,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
“一个小丫头片子,哪经得住这个?她只要心一软,回家在她哥面前掉几滴眼泪,那肉,不就乖乖送上门来了?”
秦淮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让她去跟一个男人开口乞讨已是极限,现在,竟要她去算计、去欺骗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这已经不是尊严的问题了,这是在践踏她为人的底线!
然而,在贾张氏那双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逼视下,她所有的反抗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第二天下午,夕阳将四合院的影子拉得老长。何雨水背着书包,嘴里哼着刚学会的歌曲,脚步轻快地走进院子。
就在她即将穿过中院的过道时,一道单薄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墙角的阴影里闪了出来,恰好拦住了她的去路。
是秦淮茹。
她的脸在昏黄的光线下,白得像一张纸,一双眼睛又红又肿,像是刚大哭过一场。看到何雨水,她勉强地牵动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雨水……下学了啊……”
她的声音沙哑、干涩,带着浓重的鼻音,像被砂纸打磨过一样。
“秦……秦嫂子?”何雨水被她这副模样吓了一大跳,心里瞬间警铃大作,哥哥白天的嘱咐清晰地在耳边回响。
秦淮茹没等她后退,就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那只手冰凉刺骨,还在无法控制地微微发抖。
“雨水妹子……”她开了口,蓄谋已久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顺着她憔悴的脸颊滚落下来,“嫂子……嫂子心里苦啊……嫂子求你个事儿,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