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为太爱她,也是不想她出生的孩子没了妈又失去爹,当年得到她并给她催眠让她忘记一切以后,以他的性格早把许博年悄无声息的给解决了。
算起来,他们的女儿今年差不多应该二十四五了。
一般来讲,女儿都会长得像父亲一点,但也有不少女儿跟母亲相像。
不知道阿耳的女儿会不会跟阿耳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大姐在电话里提起的阿耳在洗手间里遇到的那个小女孩,她所说的那个和阿耳长得一模一样的母亲,会不会就是许博年和阿耳的女儿?
如果是,他必须想办法出掉这个隐患。
许博年听说下落不明有几年了,估计多半是死了。
而今,阿耳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就是她的女儿了,她那个巴不得她死的姐姐就不说了,不值一提。
不能让她们母女相认,阿耳是他和淳儿的,谁也不能破坏他处心积虑从许博年手里抢来的幸福!
亏得大姐偷偷告诉他这件事,要不然他都没引起重视。
必须尽快查清楚这件事,否则他会寝食难安,这才是他来中国的真正目的。
望着沐晚池的眸色渐渐变得深沉,司徒青御垂在身侧的右手悄然攥紧,心里有个声音在嘶吼着宣示主权。
阿耳,你是我的!
就算以后你记起一切,就算你恨我,我也不会允许你离开我回去找你和许博年的女儿!
我们是在上帝面前发过誓要在一起一辈子的夫妻,你生是我司徒青御的人,死是我司徒青御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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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翩跹到家时已经八点多了,一进门,她便看见丈夫拥着女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人手一包零食,看样子是在等她。
看见妈妈回来了,亚米那叫一个开心。
即刻从爸爸怀里挣脱出来,她扔了零食就飞奔着朝唐翩跹跑过去。
唐翩跹还来不及张开双臂蹲下去迎接她,小丫头就扑了过来,抱着她的腿仰起小脑袋跟只可怜兮兮的小动物似的向她撒娇,“哎呀,妈妈,你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你女儿我都快饿没了!”
“有那么夸张吗?”唐翩跹被她逗得忍俊不禁,笑着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下巴指了指茶几的方向,她吻着她的小脸说,“你不是吃着零食嘛!”
对对小手指,亚米撅着小嘴反驳,“这些薯片瓜子神马的越吃越饿的好吧!”
“不是在电话里说了让你们别等我么?”抱着女儿来到沙发前坐下,唐翩跹放下手提包之余,余光偷偷瞄向一旁穿着睡衣跟那儿嗑瓜子明知她回来也不看她一眼的人,心想他怎么起来了,早上不是感冒的挺严重的么,这么快就好了?
误以为妈妈是在问她,亚米伸手指了指旁边的爸爸,“我也不想等啊,可是爸爸同志非要等你回来,死活不许我动筷子!”
刚刚其实是想找个台阶下,主动跟连俢肆说话,结果他拽的跟大爷似的,唐翩跹无语的直翻白眼。
若不是被格子的事刺激到,比较之下觉得他比贝司瀚强多了,她真是不想理他。
“喂,你不是感冒了吗,不躺着下楼做什么。”
连俢肆知道她是在跟他说话,却故意装作没听见似的继续嗑他的瓜子,心不在焉的看女儿喜欢看的动画片。
包括刚刚那句,他也知道她其实问的是他而不是女儿,也差一点就不争气的回话了,但一想起早上的事,他就气得胸闷,何况她这会儿连名字都不喊,他叫喂吗?
“连俢肆,你耳朵聋了?”连续两次跟他说话他都不理,唐翩跹火了,“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见?”
眼看着某人发飙了,本来气就没消,回头一怒之下把他从许家赶出去,那他真是得不偿失了,如此一想,连俢肆这才装腔作势的放下手里没嗑完的半袋瓜子,拍着手上的灰尘,懵懂的表情朝她看过来,“你有跟我说话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唐翩跹气结,瞪着他的两个眼珠子活似铃铛。
拂去身上的瓜子屑,连俢肆面露无辜的耸了耸肩,“我只听见有人喊喂,我又不叫喂。”
他这句话成功的暴露了他刚刚明明就听见了,而且是故意不搭理她的,唐翩跹越发来气,恨不得一掌呼过去,“你……!!”
丫的,骗他还有理了!
亚米见状,搞不清楚状况的火上浇了一把油,“妈妈,你也真是的,太没礼貌了。我们老师说了,说话呢,首先得喊对方的名字;其次,要看着对方的眼睛。你都不尊重爸爸,爸爸鸟你才怪!”
唐翩跹无语,嫌弃似的把她放下了地,“要你多嘴,吃你的饭去!”
“哼!”亚米怒了,气得直跺脚,“不识好人心,不跟你玩了!”
说完,她转身就气冲冲的朝餐厅跑过去。
蹦哒蹦哒的爬上餐椅,她抱着手臂对着厨房大喊一声,“陈奶奶,我妈妈回来了,可以开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