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芮打了个车，程念齐下车的时候看到餐厅无语地问：“早餐不吃油条说减肥，晚餐居然吃甜品？”

“带你吃就知道了。”

程念齐看了一下菜单的价格，眼睛都瞪圆了。小小一份的蛋糕居然快一百。她转身就打开包，找找自己有没有带钱包，在学校时用校园卡，公交、地铁和打车都可以刷交通卡，虽然放学会去闲逛，但基本流连在图书馆或者花鸟市场，钱包就变得不太重要，摸到钱包后松了一口气，然后点了份最便宜的千层蛋糕，姜芮在她之后点了一份抹茶千层。

“我怕和你点一样的，这样我们就可以吃两个口味。”

钱包带了就放心了，程念齐说：“那你点啊，我可以买单。”

“我减肥。”

又是这句，程念齐无语。

店员把蛋糕端了上来，程念齐吃的第一口就懂姜芮为什么把这家甜品店当作口袋餐厅了，千层蛋糕做的非常精细，视觉效果也是强迫症都会感到舒适的程度，好吃到想把舌头吞下去，奶油非常香纯，饼皮超级薄却不干，一口吃下去程念齐险些惊叹出声音。

姜芮看到程念齐吃了一口后，眼睛瞬间变得亮晶晶，她觉得有点可爱，分享果然会得到双倍的愉悦感，她说：“吃吃我的，吃吃我的。”

程念齐犹豫了一瞬，姜芮就开始催促，她只好挖了一小块放入口中，本来做好了满口抹茶苦涩的心理准备，但是不知道怎么处理的，居然只是很香。

“好吃吧？我超爱吃这家的。”

“好吃。”程念齐点头，“等会儿AA吧学姐。”

“怎么啦，说了我请你啊。”

早晨的一碗豆浆没几块钱，这瓣千层蛋糕快一百，程念齐觉得姜芮真的让人为难。

“你明天有空就明天请回我好了，这次就让我买单嘛，不然下次我哪还敢吃你的东西。”

程念齐寻思她吃得好好的，倒也不需要再来个人帮她解决买给自己刚刚好的早餐，但程念齐没说，她本就不是爱说话的人，她点了点头。

“你每天都和夏音吃早餐和午餐吗？我可以加入吗？”

程念齐再次感到疑惑，早上她转身看姜芮的时候，同时注意到姜芮是从自己的朋友那边过来的，并不是没有人一起吃饭。她不确定姜芮这样问是出于什么目的，也不清楚夏音和姜芮是否熟悉，但至少她和姜芮之间的关系并不熟悉。

“好啦好啦，别为难啦，我不和你们一起吃。”姜芮看到程念齐思考得风云变色的脸让步道。

很快程念齐就知道姜芮为什么只问早餐和午餐，这一周放学姜芮都站在她的班级门口等她下课，然后带她一起吃晚餐，但姜芮也就在第一天的时候打过电话给她妈妈，之后就没再在她面前打过电话。

等到周五晚上程念齐才意识到她和姜芮轮流买单已经一起吃了一周的晚餐了。

今天吃的是寿喜锅，程念齐发现姜芮不像是不爱吃东西的样子，但是很克制。

姜芮说：“周末我们文艺部团建看到短信通知了么？”

姜芮毫不意外地看着程念齐拿出手机确认短信，姜芮这几天只要是在白天给程念齐发的消息都如此，通常都是放学的时候，程念齐边走边回复消息，再一抬头姜芮就已经在程念齐的班级门口。

“团建？干什么的？”

“烧烤露营。”

程念齐磕了一颗生食蛋在自己的碗里，说：“我不太会……”

“上一届我加入的时候团建去逛博物馆，不知道纪哀搞什么鬼，到时候看露营地什么规则，如果没有工作人员指导的话，我们可以偷跑。”

“可以吗？”

“发现不了的，别的部门知道纪哀干嘛了肯定都会组团过来。”

这几天和姜芮吃过饭后的程念齐也都按时回家了。到家的时候，她已经会主动给姜芮发一条自己已经到家的消息，姜芮也会回复说她也到家了。

第一天吃完晚餐后，姜芮让她到家说一声，因为程念齐没有这个习惯就忘记了，姜芮直接一个电话过来。

等周末的时候确实如姜芮所说，其他不知道什么部门的都围在纪哀的身边。客观来说纪哀确实很好看，他在展示着什么，和身边的人很热烈地讨论着，程念齐看了许久才发现这位英俊帅气的男高生居然拿着路亚。

程念齐感受到了一丝荒谬，转开了目光。

夏音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她说：“干嘛？你想加入过去？”

早上大家都在学校集合，夏音看到程念齐后就环住了她的手臂，上了大巴车也就坐到了一起。等姜芮走过来的时候，对着程念齐鼓了下嘴。这几天的相处中，程念齐注意到姜芮在不高兴、不满意的时候会微微鼓嘴。

刚刚的样子应该不是想和她坐一起吧？程念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