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

“老师。”走廊里，夏油杰忽然停下脚步。

“嗯？”

他逆着光，俯下身，高挑身材投下的阴影几乎要将她完全笼罩。眉眼间透着一股少年特有的清朗，却又夹杂着几分成熟。

“老师希望我隐瞒我们的关系吗？”他问。

他们什么关系？

海月遥抬眸，与他视线相接。

她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关系到这种黏糊糊的程度了。和学生接吻过很多次并且同床共枕过的海月遥不解地想到。

夏油杰从她的表情中得到答案，笑着说：“我明白了。”

他微微弯腰，在这无人注意的走道，在她唇上印下一个极轻的吻，像是羽毛拂过，短暂得几乎让人怀疑是否真的发生过。

他并没有停留，脚步轻快地往前走了几步，背对着她，语气轻松：“我是老师的学生。”

干嘛这个时候说些废话？

海月遥看着他的后背，敷衍地“嗯”了一声。

“老师好冷漠~~”他拖长声音抱怨，忽然转身，眉眼间盈满能将人溺毙的温柔：

“但是老师这一点我也喜欢。”

“是吗？谢谢。”

……

或许是因为昨晚的经历，她那位曾经偶尔会脸红的学生，如今却愈发大胆起来。在课上，夏油杰单手托腮，嘴角含笑，肆无忌惮地凝视着她的侧脸。即使与她的目光相遇，他也毫不退缩，反而会故意眨眨眼。

他在挑衅我吗？海月遥面无表情地想。同时忽略台下几位学生变化的表情。

下课铃一响，他快步上前，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中的教案。办公室的门还未关严，他已经将她抵在门后，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

海月遥抬手挡住他凑近的脸，掌心传来他唇瓣的温度：“这里是学校。”

“那放学后呢？”夏油杰轻笑一声，说话时湿热的吐息扫过她的掌心，“我宿舍？或者……我去老师家也行。”

海月遥抽回手，神色如常地整理教案：“夏油君，我是你的老师。如果没有正事，我想我没有必要牺牲宝贵的休息时间。”

夏油杰抿了抿唇，笑意不减，脚步轻快地走到她对面，双手撑在桌面上：“我的术式还有不懂的地方，老师教教我嘛~”

对面的少年把开小灶说得光明正大。

海月遥抬起头，目光平静：“夏油君不是不喜欢那种方式吗？”

“如果老师能‘啾’一下我就觉得完全没问题哦~”他眨了眨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老师不也想看见术式融合的成果吗？”

连吃带拿，毫不掩饰。

“威胁？”

“是请求。”夏油杰笑得人畜无害，“老师不会拒绝学生的求知欲吧？”

“去我家。”

“好~”

“对了。”在夏油杰即将跨出办公室时，他撑着门框转身，笑意盈盈地问道：“我以后帮老师批改作业的话，每次能给我奖励吗？”

海月遥面无表情地抬头看向他。

夏油杰期待地回望。

海月遥略加思索。

海月遥恍然大悟。

“小红花！”

“老师当我是幼稚园生吗？”

“OO可乐！”

“让这个梗过去吧。”

“我的工资卡！”

“不需要……”

她看着眼前的学生逐一反驳，随后扶着门叹气，仿佛累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