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去市一中旁边的青溪小区。”宋鹤舟给司机说完,去看旁边还在发抖的人。
两人手还互相牵着,宋鹤舟瞥了一眼倒不好意思起来,用另一只手揉着自己的耳朵,这是他害羞时下意识的反应。
阮星泽嘴里还小声嘀咕着什么,雨天路滑,S市的司机开车都比较猛,遇到一个转弯的路口,顺势就倒在宋鹤舟的肩膀上。
奇怪的是宋鹤舟身上的柠檬香凑近闻却没有,最先入鼻的是身上的茉莉香,无意识地蹭了蹭,脖颈处的香味更浓。
宋鹤舟以为他还在发抖哭泣,想安慰一下,伸出手去摸他头发。
这一下两人都愣住了,阮星泽身体僵直,清醒过来。注意到手还牵在一起,立马抽出坐好,也不说话挪到右边把车窗打开,试图让风吹醒自己,可他忘了外面还在下雨,这下吹醒他的不是风而是大雨。
宋鹤舟再次想伸手去摸自己的耳朵,盯着窗外倒退的景色,耳朵又开始升温,背后感受到一丝凉意,转过身却看见阮星泽“以雨洗面”,成功被他逗笑。
这人咋这么傻,刚才他是有意无意的?
还没等宋鹤舟再想明白这个问题,车停,到地方了,两人同时想从右边下,阮星泽还在消化刚才的尴尬情绪,宋鹤舟见他迟迟不出去,挪到旁边,手伸出去开门。
回过神来,阮星泽眼前呈现出一种光影和人的绝妙画面,外面天空将暗,下雨天路灯亮得早,昏黄的灯光照在宋鹤舟侧着的脸上,饱满的嘴唇下边那颗痣被放大,看的更清晰。
也多了一份性感。
开了门,阮星泽撑着宋鹤舟的伞先下车等他付钱,看到小区门口旁有一颗爱心树,花季过了,就只有绿油油的叶子,树叶长得挺茂盛呈现一个心形,阮星泽走过去观察,他以为是树叶修剪成的爱心,细看居然是把树枝掰弯成爱心的样子,里头是空心的,树枝连接的两端拿绳子固定住,旁边还有其他树干支持着。
阮星泽在山里没见过这种,山里虽全是树,但都是野蛮生长,长得很大一颗,伸手抚摸树干。
“这可是我们小区的欢迎树,春天的时候好看,会开花有很多人来拍照,我喜欢冬天,这树就成枯树,叶子掉落,它的“心”就漏出来了。”宋鹤舟走过来说到。
阮星泽点点头:“高级。”
阮星泽打着伞,看着宋鹤舟在旁边弯了弯腰:“你干嘛?嫌我打伞打得矮啊?”宋鹤舟不说话,又直起腰,头已经顶到伞上,转头一脸无辜看向阮星泽,像在宣告自己本来就长这么高没办法。
他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一会还“住人家嘴短”,所幸选择闭嘴。
这栋房子是小高层,买在了第五层,宋鹤舟刷了人脸进家门,里面很久没住人,积了一层薄薄的灰。递给阮星泽一双拖鞋,虽没人住,但之前宋鹤舟妈妈把该有的东西都备齐了,以为有机会一家人住进来。
外面天彻底暗下来,雨依旧不见小,阮星泽开始打量起这个屋子,最先入眼的是客厅里的落地窗大阳台,观景效果极佳,可惜就在这房间面朝马路,整体看下来,三卧一厨两卫,墙壁地板和窗帘都是白色的,客厅里还有一个同色的沙发。
“你睡客卧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你还没告诉我”宋鹤舟看向窗边的人。
“阮星泽,双耳旁边一个元,星星的星,泽是沼泽的泽,今天让我在你家避雨谢了。”阮星泽说,“我睡沙发就好,不用麻烦。”
宋鹤舟点头,但还是尽了待客之道把沙发擦了一遍,又找来了凉席铺上,“我下楼去买洗漱用品,一起还是?”说完便转身去拿伞换鞋。
“你去吧,我不会乱动东西的。”阮星泽拍拍胸脯保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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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泽坐在沙发旁的地板上,蜷缩着两条腿,没说可以坐沙发上那就席地而坐。
开始回想刚才的情形,自己怎么就突然失控了,还有在车里,怎么就不能装睡着,偏要一个激灵把两人都搞得都尴尬。
越想越觉得矫情,挪到窗边,窗户没关紧,有雨飘进来,阮星泽额头贴在玻璃上,盯着下面的马路,车辆来往不绝,他似乎想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