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没有停歇:“又想干什么?”
“我想当菲利斯面膜的代言人。”
身无分文的她,唯一剩下的也只有自尊了。她知道,只要自己开口,任何要求他都会答应,但以前年轻气盛,将自尊心奉若至宝,从来不肯低头,所以也错过了很多。
就在刚刚,她突然想通了。
在他心里,自己其实就是出来卖的,只是形式上有所不同,妓女应付的是所有男人,而她仅需要服侍他一个。
所以,又何须假装高尚?
半晌,她听见男人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没问题,伺候爽了,想代言什么就代言什么。”
白芷一怔。
心头仿佛被扎入了一根刺。
明明达到了目的,为什么还会有失望的感觉?
……
翻云覆雨结束,凌旭东点了一根烟,眼眸瞥向沉入被子里的脸,她几乎跟水里捞上来似的,头发蜿蜒着贴在她脸颊两侧,妖娆又动人。
“咳咳……”闻见香烟味,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男人却恶劣的吐出一口烟圈:“这就受不了了?”
回想刚才的美妙滋味,男人暗叹,差一点点就弄死她了。
露在被子里外面的手臂微微一颤,她想缩回去,却发现自己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一股头晕目眩的感觉瞬间侵袭而来。
白芷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喃喃的:“我……我有点不舒服。”
凌旭东挑眉,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多日不见,胃口变大了。”
伸手过去抚摸,谁知掌心下的皮肤滚烫,凌旭东怔了一下,终于意识到情况跟他想的不一样。
连忙拿起电话,拨通了私人医生的电话。
二十分钟不到,薛洋拎着医药箱进来,没有多余的客套话:“怎么回事?”
“人在里面。”凌旭东指了指虚掩的房门。
薛洋迈开长腿,进了卧室。
十分钟不到,薛洋就出来了,他走到凌旭东面前,先是看了一眼地毯上的烟蒂,价值千金的波斯地毯就这样被他轻易的摧毁了。
“冷热交替,人自然要生病的。”
这场病因何而来,相信没有人比凌旭东更清楚,就在他进去的时候,那个女孩嘴里还嚷嚷着疼。
“多久会好?”
“多注意保暖就行了。”
“谢谢。”
“没事。榨明发给你。”
“好。”
对话结束,薛洋迈开长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医术高超,嘴巴又严,这种人最受上流社会的喜爱,所以,大家都愿意花重金聘请他当私人医生。
送走薛洋,凌旭东打开卧室大门。
装潢考究的卧室里,一点杂音都没樱
只有她浅浅的呼吸声。
月华茂盛,清冷的月光从窗帘缝隙中透过来,全落在她的脸上,苍白的容颜,脆弱到不堪一击。
他走到床边,在一侧坐下。
他伸手抚摸着她露在被子里外面的脸,温度还没有消散,掌心依旧感觉到一阵滚烫。
“有时候真的恨不得掐死你。”
也许,掐死她,自己就不会被这莫名其妙的心悸感到困惑。
“你这个妖精,别的本事没有,光学会了怎么魅惑男人……”他顿了顿,语气骤然一冷:“就跟你妈一样。”
……
“妈妈,爸爸为什么不要我们?”五岁的凌旭东泪流满面的问。
面对哭泣的儿子,女人温柔的安抚:“爸爸没有不要我们,只是让咱们搬出去住一段时间,来,把眼泪擦一擦。”
就这样,凌旭东跟随着母亲,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住了五年的豪宅。
母亲出身书香世家,虽然生的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实则一身的傲骨,她不想让人看笑话,一直不肯搬回娘家住。
因为外公跟外婆当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私事,令父母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