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例如,你是哪国王子?称号是什么?手机电话号码是多少?你的王宫在哪?你结婚了么?你再意对方不是处女?还有,你怎么会躺在楼房下的基础里呢?”蓝薇连珠炮式的问出。
我听到她的问题,真想上前踢她的脑子。然而此时的我没那精神。后背伤口的疼痛与一阵阵眩晕告诉我,我被矮个子的那一击伤得很重。此心跳加快,眼前的景物开始晃动,人物变得狰狞。后来我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眼前有一团黑影怎么也挥之为去,黑影或远或近,突然在黑影里出现两道红光。阴冷带着着恶意的红光。我猛得睁开眼睛,看到白色的墙。知觉慢慢恢复,原来我趴在医院的病床上。床前站着一个人,正是师姐:“醒来,伤口还疼吗?来,起来喝点鱼汤,我已经热了好几回了,不能再热了,再热要变质了。”
我动一下,后背钻心的疼。我还是坐起来了。看到她端着汤碗过来。觉得心生厌恶,不是针对她这个人还是这种行为:“不用了,我不想喝”
“不行的,你伤得很重,不喝点汤补补,伤口很难愈合的。不是要我来喂你吧。”师姐道。
“我说不用了,你听不懂吗。”我抬眼看向她说
师姐脸色刷的一下白了。端着碗的手在发抖,碗里的汤全洒在了床上:“你……虽然你救了我。但是,我……我还是讨厌你。”费力的说完猛的放下碗,转身离开。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也许是看到她端碗给我让我想到了那个人吧!那个为了钱弃我而去的男人。
“怎么了?师姐怎么气呼呼的走了”蓝薇进来问:“哎,你醒了?”
这是什么人说的什么话,我不醒怎么会把她气走吗。
“汤还没喝?这可是师姐专门为你炖的。为了炖这碗汤,她可是请教了不少人。当然,也有我的功劳。哈快,把汤喝了,你可知道你差一点就废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你的第四块胸椎就完了。那时你就一辈子躺着吧。”蓝薇不停的说:“来,趁还活着,为健康把这碗汤干了。”
“我不想喝。”我淡淡的说
“不想喝也得喝,来,我喂你。”蓝薇强硬的说
“我说了不想喝,你没听到吗!”我横了她一眼心中非常不快。
“凶什么凶,不想喝也得喝。现在你是病人,病人无权决定自己的行为。”说着一手端碗一手向我压了下来。
我抬臂挡去。因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疼得我直冒冷汗。
“再动。”蓝薇看着我狼狈神情,脸上闪现出愉悦:“来,喝了,要不然,我会亲自撕开你的伤口,反正疼的也不是我。哼……”
“我喝就是了,你坐下把后来发生的事告诉我就行。”看着蓝薇那恶魔式的笑意我松口道。
她得意的笑了笑说:“这还差不多。就从你晕倒说起吧。你快喝,别光看着我。”
我端起碗,汤的味道不错。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前空翻就势捡起地上的枪,以闪电般的速度指着那个从烟雾里出现的白衣男人。说‘趴下,要不然,就让你看看我的枪法。绝对是百发百中。’那个男人看到大势已去,只好抱头蹲下,另外两个人还想做垂死挣扎,哼。他们俩伤得那么重,可能还有机会翻身!当滕队他们赶到时,他们都被制服了。被他们抓去做人质的三位师兄也顺利救出来了。怎么样?”蓝薇十分意气奋发的说完。
我皱着眉头盯着碗里乳白色的汤汁,汤汁下面有什么东西时隐时现。我轻轻的晃着碗想看清里面是什么!
“你喝呀,三岁小孩呀,刚会玩是吧。”蓝薇指责道。
“我不是三岁,你也不二岁。说故事也不能把故事的结尾说改就改。”我冷冷的说
“呀?什么说故事。你不是让我把后来的事情说给你听嘛。你不信?你太小瞧我了,如果我连那几个受了重伤的绑匪都制服不了,不如拿豆腐撞死算了。”
我是半点也不相信她所说的:“我伤的是后背不是脑子。”
“我看不像,绝对是医生误诊了,脑震荡比张毅还严重。”蓝薇摇头摇一脸的惋惜。
“你把那天晚上的所生发的事从头讲一遍”我说。
“啊,不会吧。算了,不跟病人计较。那你快把汤喝了。”蓝薇滔滔不绝的说着那晚之事,前面一切都与我知道的对得上,但是,从烟雾中走出来的那个男人开始就不对了。她把那个男人说成是整件事的主谋。对方只是想向警方炫耀一下本事而打电话报警的。我看她说得很认真,只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我不相信那位所谓的‘王子’是这样的角色,也不相信凭她能制服高个子和矮个子。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汤很快见底了,才发现刚刚时隐时现的东西居然是胡萝卜块。
我在医院休息了四天。其间师姐再没出现过,但我每天有汤喝,蓝薇常来。张毅露了一次脸,他伤好多了。
我打过电话给滕黄,一直不通。第五天中午,我自行出了院。直接到浦杨区派出所,听说滕黄出警去了,为了刚发生的碎尸案。无奈,打车到眉海路。整片小区都开始拆了。13处二三单元已经拆得差不多了。
还能从谁口中得到消息?蓝薇的爷爷!老爷子很好打听,派出所里很多人都知道。但当我登门时,门锁了。问蓝薇,她说:“爷爷与奶奶出国去玩了,怎么,爱上我爷爷喽,你晚来几十年了,哈……”
“他的手机号码多少?”
“哎?不告诉你。”
“你最好还是告诉我。”我淡然的说。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我也不知道,他们也是到国外了飞机才打电话通知家里人的,还说不要主动联系他们。他们想我们了知会联系的。可恶吧。可恶的臭老头,比我还潇洒自大。”
又过了几天星期,我才打通滕黄的手机。得知他在办公室,我立马赶了过去。坐在沙发上,看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他问:“我想知道后来的事情。”他当然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他沉默了好一会才说:“别怪蓝薇,她中了‘眠中封’。这也没办法的事,因为这件事有点……我们不会相信子虚乌有的东西。只要有事件发生就一定有罪犯存在。”
“‘眠中封’是什么?”我打断他的话。
“不知道。对于此事不管于公于私,我都希望你相信她所说的!”
“我问的是那件事的结果是怎么样。”我忍不住的打断他的话。
“我们赶到时,看到你们三个都躺在地上,而那三个”他迟疑一秒接着说:“人离去。其中那个高个子告诉我到哪里去找那三位失踪的下属。他向前走了几步又转身指着蓝薇她俩说:‘她们只是中了眠中封不用担心,指向你道‘那一位伤得不轻。若不赶快医治,也许会死掉的。’然后,就消失了。突然在眼前消失了。蓝薇她们很快就醒了。”
我当然不相信他所说的:“你不会也中了那个所谓的‘眠中封’了吧。白面男人为什么要更改蓝薇她们的记忆?他又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他又是哪国的王子?他的手下打了几通电话又是怎么回事?好多疑点你一句也没问就让他们走了!滕队长,我觉得这不像是你的作风。一个人称冷面神探人的作风!”
他只看了我一眼,说:“我正忙着,若无它事,请回吧。”
他是铁了心不告诉我。而我一时也没办法撬开他的嘴!只好作罢!
这件事就这么了了,稀里糊涂的结束了。有好多我想不明白的事情却因无人解答而无可奈何。好在我当时拍了不少地上图形。自己对着电脑研究。终不知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