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世子从宫里头回来,八王爷便将大世子叫到了床边,对着大世子便是一通训斥。
他认为大世子这一回进宫,根本就没有办好他所交代的差事,反而往家里领回了欢颜这么个孽障。
大世子心中有气,来到了洞房里,又看到了被五花大绑着的欢颜公主。
一时间,大世子将从宫里头,以及从父亲那里所受到的委屈与气恨,全都发泄在了欢颜公主的身上。
洞房中,欢颜公主惨叫声连连,嘶喊了半夜。
其他公主、郡主,也与欢颜公主的下场差不多。
她们伺候了自家的丈夫大半夜,第二天早上,还未等她们睡个饱觉,便被家中的管教嬷嬷给叫起了床,让她们学习天景国的规矩。
天景国的女子们,有早起向婆婆请安的规矩,也有言行举止,端茶倒水,伺候男人及公婆的规矩。
该怎么说话,该怎么走路,该怎么行礼,天景国的女子,都有她们不同的规矩。
而这些新立国的女子,在她们的新立国,从来没有这么多的规矩。
一时之间,不仅仅是欢颜,所有来自新立国的公主、郡主,都十分的不适应。
在她们新立国,既然有人要让她们不爽快,她们便要让别人不爽快百倍千倍。
在新立国,从来没有委曲求全这样的事情。
而她们在被赐婚给宗室儿郎时,身上所带的所有毒,都被经验老道的嬷嬷们给收走了。
但是,这又怎么能够难得到,擅长用毒的新立国女子?
便是最最普通的食材,在新立国女子的手中,都能被折腾出腹泻、腹痛,亦或者让人高烧吐血等等效果来。
宗室们的家中,开始了日常的鸡飞狗跳,今天不是这个拉肚子,拉到整个人虚脱,明天就是那个中了剧毒,到处找能解毒的大夫。
城中会解毒的大夫,出诊的诊金飘上了天价。
而解完毒后的宗室,就要把那一些下毒的新立国公主、郡主打一顿,打完了她们之后,那一些公主、郡主,该下毒的还是下。
没有丝毫的手软,甚至越下越得劲。
杀了她们,是万万不行的,毕竟是皇后赐婚,非但不能杀,打完之后还得找大夫救活。
这又是一笔天价的诊金被花了出去。
这样鸡飞狗跳的日常,让宗室苦不堪言。
以至于也不过短短几日的时间,曾经逼着厉云卿必须广开后宫的宗室们,压根就没有时间与精力,再去管厉云卿的后宫。
甚至摩拳擦掌,计划周全的大世子,也尚未来得及,将大世子妃的姊妹送入皇宫中,用与花锦相似的容颜,吸引厉云卿的注意。
那位大世子妃的庶妹,便因为得罪了欢颜公主,被欢颜公主毁了容。
大世子气得一蹦三尺高,甩开一根鞭子,把欢颜公主抽打了一顿,
“你就是个孽障吗?你可知道本世子留着她还有大作用,这府邸里,平时任你怎么作孽,本世子都忍了你,可你实在万万不应该毁了她的容貌。”
大世子指着大世子妃的庶妹,又抽了欢颜公主几鞭子,气的头脑都发昏了。
早知道这个欢颜公如此拎不清,当初就不应该被还欢颜公主的美貌所迷惑,答应了皇后的赐婚。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贱人长得有几分像那个花锦,我很讨厌那个女人,所以毁容了就毁容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吗?”
被鞭子抽的浑身都是血痕的欢颜公主一脸,不服气的看着大世子。
在他们新立国里,欢颜公主的母家是很有钱的,所以不过就是大世子妃娘家的一个庶女而已。
现在大世子妃的娘家很穷,不要以为她不知道。
这也值得大世子这么大张旗鼓的打她一顿吗?又听欢颜公主大声的说,
“你想要女人的话,我再给你买几个去就是了。”
“你!”
大世子举起手中的鞭子来,又要往下抽,
“简直就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我怎么纳了你这么个丧门星进门?”
她再买多少女人,又怎么能够买得到,和皇后如此相似的女子?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欢颜公主可是坏了大世子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