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由命!”云落淡淡一笑,眸光清冽,“若我真的遇到了那个劫,最终又无法渡过,那么就当是我辜负了你的惩罚吧。”
“云落!”凌飞寒一声怒吼,猛地起身抓住了她的手,一直笑眯眯的凤眸中,此刻满含着冷冽,“你就那么喜欢他,为了嫁给他甚至连死都不在乎吗?”
“不,我在乎!”云落回望着凌飞寒,眸中满是坚定,“正因为在乎,所以我才会更加珍惜现在活着的每一刻,遵从自己的心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凌飞寒拉着她的手紧了紧,云落微微皱眉,忍着痛继续道:“城,前世今生,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很感激。所以我可以原谅你偶尔一两次的错误行为。但事不过三,若是还有下一次,你应该知道凭着我的脾气,会怎么做的。”
凌飞寒的手猛地一僵,顿在了那里。
云落顺势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站起身看着怔愣的他,最后又说了一句,“城,该说的话,我都说了,希望我们再见的时候,还能是朋友。”
说完,云落转身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凌飞寒一个人了,他看着锦盒里面的血玉,眼神迷离。
云落都知道了……
她知道了自己对她
下了堕胎药,甚至还知道了他找人半路袭击南翼玄。
呵呵,其实他早该想到的。
她是那么的聪明!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做的事情,有多少能逃过云落的眼睛呢?
他该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
眼看着云落来了又走,刘元是好奇的不得了,但他又不敢直接去问凌飞寒,只能在那里干着急。
就在此时,又有两个女子迎面走来,刘元一看,竟然是二公主南静怡。
他连忙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二公主,您怎么亲自来了?”
南静怡的面色很是难看,她的视线朝着身后看了看,冷着脸道:“刚刚出去的人,是云落?”
这二公主吃醋的本事刘元可是见识过的,上次在荷花灯会的时候还跟云落直接打了起来呢。
若是让这小祖宗知道那云落刚刚进了四皇子的房间,还不闹翻天了啊。
想到此,刘元眼珠子一转,一脸疑惑地道:“云落?二公主说的是左相府的大小姐吗?奴才没见到她啊。”
“真的没见到?难道她不是来找四皇子的吗?”南静怡的眸中带着怀疑。
刚刚她刚下马车的时候,正好看到两道背影,其中一道很像是云落的。
难道是她看错了吗?
“绝对没有见到。”刘元说的很是确凿。
就在南静怡还在狐疑着的时候,凌飞寒的房门陡然打开,一身白衣的他款款而出,脸上带着如春风般温暖的笑容,“二公主,让你久等真是抱歉,现在我们就去游湖吧。”
心中的狐疑瞬间消散,南静怡红着脸,娇羞地低下了头,“我……我只是无聊,所以就先过来了。”
这话可是虚伪的很,其实是她在月河边等了许久,不见凌飞寒来,这才亲自找来了这里。
说话间,凌飞寒已经到了她的身边,清润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二公主,走吧。”
“好,好。”南静怡点着头,连忙跟上了他的脚步。
两道身影并肩而行,刘元在后面不断地点着头。
嗯,还是挺般配的。
只是这四皇子,原本不是不愿意去游湖的吗?
这云大小姐一来,怎么就愿意去了?
跟凌飞寒的一面,让云落觉得很是疲惫,但她还是顺路去落芸坊等地转了一圈,等回到左相府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也许是太累了,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只是喝了一点汤,就上床睡了。
这一夜,南翼玄没再出现,而她也睡得很不安稳。
早上的时候,云落还睡着,就听到小雅跑过来道:“小姐,玄王府送了聘礼过来了,您快去看看吧。”
“聘礼?”云落慢吞吞地坐了起来,小雅满脸的兴奋,一边服侍着她梳洗,一边道,“小姐,你是没看到那聘礼,真是眼花缭乱地闪了奴婢的眼睛。”
小雅一提起南翼玄就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