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怀雨:他在关心我!!!虽然说他咬我,咬我就证明他在乎我。他怎么没咬过别人呢?他只咬我,就是心里有我。
这下子高兴地,嘴里冒出来的鲜血更多了。“没事,都是小事。”他擦擦嘴角,干涸凝固的那点又渗出血渍。
季风觉得,站旁边的男的有点傻,很呆。
有点讨厌他。
不,是讨厌死了。
“我睡了。”季风躺下就睡,他们i人都是这样的。表面很i,实际更i。
尤其是缓过来之后,再想想就更颜面扫地了。
两个男的,居然……居然能咬嘴不是,接吻?!
真——够神奇的。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走,季风翻个身都能感受到身上的视线更灼热了。他跟个座山雕似的屹立不倒,倒为难自己一动不动装模作样。
真怕他噗通跪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求婚。
这样的话,自己只能一只手捂眼一只手爬到窗户口,硬气地跳下去。
我——季风,绝对不可能和男的结婚。
四周的空气冷了,外面又下雨了。是狂风暴雨,有雷霆万刃之势。月亮低迷星星躲藏,全为了呼啸的大雨预备。
莫怀雨走了,在季风彻底睡着之后才走的。上辈子的季风有些害怕暴雨,每次睡觉一定要蜷缩进他的怀里,莫怀雨就拍拍他的后背哄他睡觉。
“小季风,”他俯身面对季风的睡颜,低喃道:“别怕,雨不会下大。”
后半夜,几乎只有雨星子。
季风的屋子朝阳,早晨能欣赏太阳升起云卷云舒。夜里也可以望到灯红酒绿的大厦,沿路的灯光街景。
果不其然地,又做噩梦了。
他的母亲在浠市街头找到了他,用链子拴在他的脖子上,和狗没什么两样。又往他身体里打了一种据说可以把人变成傀儡的药物,打了足足二十针。
母亲贝利斯不断地向他的同学打听,季风跟谁住在一起,是谁胆大到收留她的儿子。黑手党们找到莫怀雨,将他的肉一片片割下来煮火锅,他的肝脏卖出去赚个好价钱。
季风蹲在他面前,眼睁睁地看着一具身体化为火锅食材,煮在血色一样的牛油底料锅里。他的毛孔打开,二十针药物令他的心脏痛不欲生。
随时间的流逝,他看不见了……
所有。
“啊!”他惊呼一声,把自己吓醒了。满头的虚汗,如同去外面淋了一场大雨。
汗液晶莹剔透的,淌进脖子细小的缝里。
季风神游半晌,地沟油比肩的天空里,仿佛藏匿着千千万万个阴谋。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尽量排空浊气。
然后畏畏缩缩地抱紧枕头和棉被,装作梦游的小鬼游行打开莫怀雨的房间门。
失眠的莫怀雨:“?”
是我在梦里吗?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去哪里?
灵魂三问过后,他决定装睡。半只眼微睁,囫囵地见到季风似乎铺开棉被放在地上,扔掉枕头就睡觉。
莫怀雨难得伤心,心道:他睡地下都不愿意睡我床上,他不喜欢我?
不对,等一下。
他愿意进我的房间,就代表喜欢我。
……
左右脑互搏后,得出个结论:季风他,不敢明目张胆地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