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技没理也要辩三分,“我没理由,我一没流产二没怀孕,三我是个男的。但凡有点智商的人都能考虑吧……”
布啦布啦说了堆毛线,季风的耳朵茧子生出来老些。
“是不是重要吗?”
“你——”
“我已经告诉所有人了,你是晚上叫魂的。只有游芝相信你,可惜已经走了。”
花技被他突然的言语折腾到失语,嘴巴抖得尖牙乱颤。“我……我要输了?”
“你可以不输,前提是你要告诉我怎么才能结束梦境。”季风说这句话的时候,脑子里蹦跳出莫怀雨的那张杀人于无形中的脸,几天不见不习惯了。
“村口有个大牌子,上面有我们每个人的名字。题目也在那,谁是鬼魂你圈出来。答对了就放你走,答错了应该有惩罚吧。”
季风没往村口去过,难怪一无所获。
“谢了。”
村口的牌子立在村子名旁边,棕黑色的笔记录每个人的姓名,下面小字是特征。四个人都有小字,只有胡孬没有。
赵小是编外人员,无名无姓可以理解。胡孬……不应该。
按照蓝冰的三长一短选最短,应该就她了。
季风看了‘胡孬’两个字一眼,没有下笔。因为他没找到笔,他推断吴莱家一定有。
胡孬的下面是马蛤,他的特征居然是:品行恶劣、无恶不作。爱使唤下人,没有朋友。与吴莱结党营私贿赂钱财。暗恋胡孬已久,并未表露心意。
顺次往下看胡孬的特征:与二大爷的女儿游芝不对付,到了血海深仇的地步。
其他人倒是和睦,但也暗涛汹涌。
至于游桂,上面并未写是游芝的曾用名。
他又去了吴莱家,在屋外站够两个小时。小雨淅淅沥沥的,淋满全身。
等雨停了,他家里的保姆才来开门。为他沏好茶,去里屋喊吴莱起床。季风浑身湿答答地难受,又等了半个小时。
“季风小兄弟,”老胡子满面春风,“你说我才醒,真是待客不周。”
“请问您有笔吗?”
“笔?”
“能写字的笔。”
吴莱朝里面的桌子上瞅了下,“我们那儿哪有笔了,都是智能化——”
他轻轻拍嘴,“我不说了,要不你借点别的,在我家吃饭喝酒都行。”
“不了。”他眼尾上挑,冷不丁地说:“您知道马蛤暗恋胡孬吗?”
吴莱不吭声,他像香炉上燃烧地烟气,着的彻底。“你怎么知道的?”
“村口大屏幕。”
“只有你能看见,”吴莱穿上鞋,腰不酸腿不疼膝盖不抽搐了,“走,我去找他讨个说法。”
季风为马蛤找了点活干,免得他整日做饭怪辛苦。
吴莱越走越气,把胡子气地歪七扭八。赵小的铁锹懒散地躺在土地上,吴莱抓起就走。
“马蛤,老子做鬼都不放过你。”
季风:你看吧,又疯一个。
吴莱远远望见个人影在喝糯米酒,活的逍遥自在。“马蛤,你滚出来。”
“劳资蜀道山!”
马蛤摸不着头脑晃晃悠悠直起身体,双眼被酒迷惑了神志。“谁喊我?”
“你爷爷我过来了!”吴莱双手抡起铁锹,朝马蛤的头上狠狠砸过去。马蛤不是吃素的,常年健身的他拥有较好的体魄,单手接过局势反转。
季风没有生息地出了院子,很有礼貌地关好门。他们的事,自己就不掺和了。
好巧不巧地,转身碰见胡孬。“季风,里面叮叮当当的出事了吗?”
“当然没有。”
话音刚落,纸糊的窗户烂了一个大洞。里面飞出来一只破皮鞋,貌似是……吴莱的鞋。
季风挡住胡孬强烈的不容忽视的吃瓜目光,“他们在切磋武艺。”
胡孬观察四周,“好吧。”
“你和吴莱是那种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