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刘备的哭喊声越来越大,撕心裂肺,显然是被抓到要紧处了。
刘德然急得快掉眼泪,只得兵行险着,与那家丁硬碰硬。
她运气剑柄,向前劈砍,一身王道内力凝聚,却是要用十二分力气,把对方一剑劈开。
“千金,你这一剑可是败笔。”
那家丁冷笑一声,嘴角上扬,见刘德然出招已没章法,耍了个枪花,刺中刘德然手腕,把长剑挑飞。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竟然是那刘德然的骗招。
这看上去正人君子的大家闺秀,竟然抓住槊身,欺身至家丁面前,用了以伤换伤的计策。
家丁躲闪不及,被她一指点中膻中,软在她怀里,嘴里不禁大骂。
“大汉宗亲也会用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
刘德然一声叹息,一对秀眉舒展开来,她正想说:“我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堂姐救我,她不要脸,在啃我的脚!”
听见堂弟哭闹声,刘德然心里一揪,也忘了想说的话。
不顾礼仪,抓住那家丁咽喉,大喊:“范督邮,把我堂弟放出来,不然我就掐死她。”
可没成想,那女家丁冷哼一声,并未中招,忽地大吼一声,“开!!!”
全身肌肉绷紧,胸肌鼓起,冲开穴道,袖中露出一只手戟,往刘德然侧身刺去。
双方互攻要害,刘德然去掐对方咽喉,心想先解决一人再说,却发现掐之不动。
再看那女家丁一身筋肉坚硬,皮肤泛黄,好似黄金铠甲一般刀枪不入。
对方手戟将要刺到,刘德然怕伤了身体,只能松手后退,心中已了然二人身份。
“太平道术,金甲附体,你们是太平道的仙姑!”
两名家丁也不回答,只是打了个稽首,道:“既然令弟已经送到,刘千金请回,今日之事,我姐妹全当误会,日后略备薄礼,自会到楼桑村拜会令慈。”
刘德然哪里能同意,指甲陷到肉里,流出血来。
想到往日里,姐弟情深,堂弟常为她擦汗侍候,照顾她起居,早已超越寻常姐弟。
她咬住嘴唇,只觉自己实在对不起堂弟,已经下定决心,要把堂弟带回家去,再也不放他离去。
绣鞋一抬,单足一顿,长剑腾空而起,抓住手中,喊了一声。
“再来!”
可此时,马车内已经响起不雅笑声。
“嚯哈哈哈哈哈,小美人躲到哪里去。”
“堂姐……堂姐……堂姐……”
刘备的声音已经越发虚弱。
众人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一头老母猪趴在一个美少年身上的画面。
“啊!”刘德然头脑一蒙,双眼通红,瞪出两行热泪。
自己看着长大的堂弟,被五十多岁的老女人侮辱,顿觉生不如死。
“尔敢!”却是提剑,直接往马车杀去。
“哈哈,刘备,我终于得到你了,刘备。”
马车内传来范督邮得逞的大笑,笑得让人双眼一黑。
两名家丁互看一眼,为了保住自家主人,也只得同时提槊,向刘德然攻去。
刘德然,银牙咬紧,冲天怒吼,瞳孔震颤。
“范青,你这老贼,我誓杀你!”
还没等三人杀在一起,车内忽然响起杀猪般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