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伟岸”的体型，无奈自语：“减肥减肥，不减怎么会肥呢。”

可除了无奈却也有几分自得，再者说，我这叫以胖为美，试想也不是人人都能拥有如此丰满的身材。

看着王乐自得之意，雪剑遥似早已习惯，自顾地说道：“刍狗就是古时人们祭祀天地、仙神时所扎的草狗。”

听了雪剑遥的解释，王乐咧嘴一笑，道：“又是仙啊。”目露神往，眼睛似都快闭上了。

这时一道威严、甚至还有些许愤怒的声音，如惊雷炸响般，传入雪剑遥和王乐的耳中。

“雪剑遥、王乐你俩在低头窃语什么？”

雪剑遥和王乐都暗呼糟糕，低头用余光看着先生，先生虽不是金刚怒目，但却是不怒自威。

这时，只见王乐双手一撑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灵活程度丝毫看不出是个胖子。

眼睛咕噜一转，对着王惜文一作揖，恭恭敬敬道：“先生，是雪剑遥想问先生是否有仙，何为仙，仙于何处？”

“……”

听着王乐的话，雪剑遥便生出一种要将王乐活活的再次掐死的冲动，至于为何说再，是因为这样的剧情已不止上演过一次。

而每次都是在王乐那不输于正常人的动作下，雪剑遥只能咬牙的听着王乐口中的“雪剑遥想问……”

而反观先生，似突然之间来了兴趣，不但怒气全消，还很是自然地用手捋了捋胡子。

众学子看见先生的动作，也都坐直了身子，各自的表情不一，有迷茫、有憧憬、有无奈、亦有向往……

都竖耳倾听，似在等一个故事，等一段神话，等一个梦想……

只因——仙，是如此陌生而熟悉，年轻气盛的他们，谁又没有一个成仙梦。

陌生在于无人亲眼见过仙，熟悉在于不管是祭祀天地，还是在那流传甚广的传说中，都曾有着仙那只字片语的身影。

而东临帝国的人几乎都知道，开国皇帝陛下——李云天，便被传为是仙人的存在。

一身修为登峰造极，臻至化境，否则也不可能在短短五年时间内一统北方。

“在我年轻时，也曾有幸见过仙宗道派之人几次，不说他们都是头角峥嵘之人，但也绝对都有着非凡之资。”先生唏嘘的话语缓缓传出。

“御剑飞行，飞叶如剑，呼风唤雨，神通广大，但他们却也不是仙，也只是所谓的修道之人，终究没有摆脱人的范畴。”

“而他们的追求，便是修行望能得道成仙，长生不死，可大限一到，他们也不得不遵循天道规则，归于虚无，难以逃避。”

“所以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是否有仙，或许终究也只是虚无缥缈，梦幻泡影。”

先生顿了顿，道：“所以是否有仙，何为仙，仙于何处？我也不知道，或许本就不存在。”

似有些无奈，幽幽叹了口气道：“就连那所谓的修道之人，我也有十五年未见了。”

王乐有些不信，憋红着脸，急忙道：“那圣皇陛下，不是被称为仙人吗。”

先生似在追忆，喃喃道：“那是那时战争需要，需要给人们树立无敌的信念，其实……

”

先生没有继续说下去，可众学子都已听明白先生的意思，眼中不由得一暗，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因为仙是他们美好的梦啊。

他们也曾幻想自己像圣皇陛下一样，被尊称为仙，开创一帝国，傲立于世。

他们也曾幻想自己有朝一日能成仙，逍遥于世，立于天道之上，摆脱万古轮回。

可现在先生却告诉他们，梦终究是梦，终究如那泡沫，一碰就碎，只留给瞳孔那一闪即逝的彩色光影。

看着学生的失望，先生不忍道：“当然，那天地或许就是那仙，只是他对万物一视同仁，我们不曾发觉罢了。”

看着学生脸上再次露出希翼的神情，先生接着道：“前人能以修道求仙，这或许就是离仙最近的路，倘若你们拥有仙缘，便要抓住机遇了。”

雪剑遥眼中的黑芒闪烁不定，似沉浸在莫名的感知中，喃喃道：“是否有仙，何为仙，仙于何处。”

年少气虽盛，但梦却是纤尘不染，或是不懂，或是无知，但多年之后的回眸，记得的却是那最初的真。

布衣苍天愿，仙人梦幻魇。

残雪一时现，今迷恍惚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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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