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之死一切都是公主虞芷空口白话地说着,可事发当时皇宫一片安静,巫师回来也竟然没有一个人知晓,若说真有刺客,为何不见虞芷喊人,要生生看着巫师死在剑下?
巫师之死本就突然,他在都城百姓心里被敬若神明,虞芷的话虽然骗过了一部分朝臣,但这个流言一出,也有百姓借此质疑皇储。
加上虞徵的人在背后作乱操控,一时城中两个意见争执不下,民心不稳,朝堂上仅存的两派又斗的腥风血雨,都城内隐隐有风雨欲来的迹象。
虞菏此时已经和一个废人无异,虞芷就更加肆无忌惮地打压了她手中没剩多少的势力,剩下的人瞧着形式不对,当即四散地去投奔明主。
没过几天,朝堂上几乎已经只剩下虞芷和虞徵的人了。
虞芷仿佛杀红了眼一样,她作风越发张狂无度,大肆揽权逼得虞徵节节败退,夺了他手中两块虎符兵权之后,却仍不见他有所动作。
底下臣子急的厉害,却见虞徵不慌不忙地,在这日又去了行宫。
这次去的时候虞徵很是张扬,好不容易愿意摆个皇子的谱,随从婢女跟了长长的一串,到了行宫,晏青扶朝后一瞧,有些意外。
“大皇子走错地方了?”
“正是找你呢。”
虞徵最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当即一挥手让婢女随从站在了门外,今日城外才传出了动静说抓着了容瑾在西域的暗线,容祁赶着去处理,屋内只有晏青扶一个人,虞徵四下扫了一眼,自己自顾自落座在晏青扶对面。
“小九猜猜我今天来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
晏青扶想,最近都城里闹得腥风血雨,虞芷在朝堂上不尽得意,连虞徵都要退避三步,连连借着理由贬了他手下好几个权力极大的官。
如今明面上一瞧,是虞徵也要势弱一些的。
虞徵今天来,自然不会是为了朝他们这躲清闲的。
果不其然,见晏青扶低着头不说话,虞徵也笑了一声。
“看来是已经猜到我的来意了。”
“你和虞芷,到底做了什么交易,她有什么把柄拿捏在你手里?”
虞徵也不废话,当即开门见山。
“没有把柄,只是公主自愿找上门要和我合作,稳赚不赔的事,我没有不做的道理。”
她真真假假地说着。
虞徵听罢扬眉,虽说这话明面上的确找不到漏洞,他们袖手旁观任虞芷陷害虞为,虞芷许给他们巫师的性命,的确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可他深知晏青扶的脾性如何,他不会轻易信了此话。
“小九不愿意说。”他笃定开口。
“不过无妨。”
虞徵说罢一抬手,随意往外一指。
“你还记得她吧?”
晏青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登时瞳孔一缩。
门外宫女还无知无觉地静静站在那,可晏青扶从她侧颈那一道狰狞的伤口,就已经认出了是谁。
她的反应让虞徵顿时觉得饶有兴趣。
为何瞧着像是之前就已经见过了?
他心中留了意,继续说道。
“你知道她脖子上那痕迹怎么来的吗?”
晏青扶眼神一颤,抿唇不语。
她多少能猜得到些。
“你离开的那一天,我觉得这个婢女实在无用了些,连你都留不住,就随意拿了一把匕首,顺着她脖颈割下去,想给她这层皮一并割下来。”
西域皇室折腾人的手段层出不穷,这只不过是最寻常的一种,虞徵话说的理所当然又随意,却让晏青扶猛地攥紧了手。
“不过好在你当时留了一封信,我一时心软留了她一条贱命。
如今看来,幸好当时留下了她,不然如今哪能有这个筹码,和小九谈条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