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贺与把给顾纪繁带回来的饭给他,又去摸莫汪汪。
莫汪汪虽然吃得狼吞虎咽,察觉有人摸它还是抬起头,往莫贺与身上拱。
莫贺与连忙躲开,“我刚换的衣服,你老实点。”
莫汪汪疯狂摇着自己的尾巴,腰也跟着尾巴的动作左右摇摆,然后又低下头去吃饭。
“你怎么没去上班?”莫贺与边看它们吃饭边说。
顾纪繁趴在沙发上,“今天我要是去上班了,晚上我们回来的时候你就会看到我们的家变成一堆搬砖。”
我们的家。
莫贺与一愣。
“好了,你午休时间要结束咯,我看这两个逆子睡不睡午觉。”
莫汪汪:不睡!这个家不拆玩我就不睡。
顾小莫:咱商量商量,放过我的席梦思好吗。
果然,在俩逆子下午根本没有消停,顾纪繁为了紧急避险,带着莫汪汪和顾小莫出了门。
“去奔跑的我的逆子!”
顾纪繁一声令下,莫汪汪无动于衷。刚才还耀武扬威的莫汪汪这到了外面竟然夹着尾巴,趴在顾纪繁脚边。
“该不会是狗格分裂吧?”
莫汪汪在脚边嘤嘤嘤了几声——你才狗格分裂。
莫汪汪竟然是一只社恐狗。
这下可好了,每天就带莫汪汪出来,让它体会人的热情,看它还作妖。
来来往往的陌生人在它面前不停走动,莫汪汪就跟失去了行动力一样,就在顾纪繁脚边一动不动。
“你被热情热死了?”顾纪繁蹲下去轻轻抚摸它的脊背,能感受到它发抖的身体和清晰的脊椎,一节一节的突出来,顾纪繁突然又有点心疼。
算了,它不想出来就不出来吧,社恐狗。
顾纪繁拦下一个路人,“哥们,你帮我把这个猫放进我帽子里可以吗?嗯,谢谢。”
确定顾小莫在帽子里不会突然掉下来后,顾纪繁把莫汪汪抱了起来,很轻。果然营养不良。
把莫汪汪抱回家后,它又恢复了活力,狗格再次切换,社恐的样子消失得无影无踪,逮着顾小莫的窝继续拆。
顾纪繁任然哭天喊地,跟在后面收拾。
晚上,莫贺与回来的时候,顾纪繁已经被顾小莫和莫汪汪彻底整抑郁了,顾小莫在吃猫罐头,莫汪汪趴在门口玄关,莫贺与刚看到的时候还以为它是终于玩儿累了,结果顺着它的目光看向鞋柜,鞋柜上有一双已经惨遭狗嘴的拖鞋。
原来是够不到。
“回来了……”顾纪繁问,声音带着疲倦。
莫贺与:老了十岁不止,有些许惭愧……但是不多。
顾纪繁又爬起来,“你吃饭了吧?吃了我就不做了。”
“你不吃吗?”
“不吃,我感觉我要死了。”
顾纪繁洗完澡就去睡觉了,两个逆子闹了一天,莫贺与一个人收拾他们两个也绰绰有余,就是……这客厅他妈怎么这么多纸屑……
莫汪汪和顾小莫完全不介意,莫汪汪把衣服叼到一个角落,还知道把它展开,然后一屁股躺下去。顾小莫也想把衣服拉过去,但力量悬殊,最后还是莫贺与帮它把家安在了莫汪汪旁边。
等顾纪繁一觉醒来,阳光从窗帘透过来——天已经大亮。就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莫贺与出门了,莫汪汪和顾小莫早醒了,顾小莫带着莫汪汪来叫亲爱的老爹起床,但是不管莫汪汪和顾小莫在门外整出多大的动静,顾纪繁没能醒过来。顾小莫和莫汪汪只能自己找乐子。
自己的窝已经拆完了,卧室里老爹的窝又拆不到。顾小莫就带着莫汪汪去拆他亲爹的窝。
莫汪汪一口咬住沙发边的布料,用力一拉,一块就下来了。
莫汪汪现在就像质检员——这沙发质量不行。
顾纪繁没骂出声,一整个人都愣了——已经能想象到莫贺与带着个枕头睡大街的场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