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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长安第一女商 > 第 26 章

第 26 章(2 / 2)

将周围的人一一思考,春娘是唯一可求之人。

上次告诉她,她父亲之事,是因为她值得,不然几碗汤扔一颗金豆子便绰绰有余,何须冒险。今日之事,听着简单,其实麻烦,教坊司里打听其他人,出帖之事和下帖贵人是犯了姚横于的忌讳的。

按姚横于见利益就扑的性子,此时不该责打图蓝才是,只怕也是犯了忌讳,被敲打了,当然这样的事情春娘是不会和一言说的。

“你所说之事,听着简单,其实麻烦,这教坊司内,除了我没人敢帮你,做了这件事,你须欠我一个大人情。”春娘觑了一言笑道。

一言听见这样说,知道春娘肯帮忙了,当下端整了神情,认真说:“该当如此,这人情我记着的。”

没过三日,阿盘来甲字房见一言,告知过几天会有帖子来,并拿出一张小画像,赫然是周府丞肖像,待一言看清楚后阿盘又收了回去,低头凑到一言耳边低声道:“此人是太子詹事府丞,周府丞。”

语毕,忙后退一步交手行礼,告辞出来,遇见翠儿,又说起餐食处的伙食最近好吃了,如此才姗姗出了宫部。

次日,都知处有人来知会一言,太子詹事府张少詹事下宴贴,明日未时请一言主贴出席宴会。

这是一言第一次主贴,出席宴会,心情忐忑,沐浴盥洗完毕在房里等待妆师,杂役婢去授课室取来琵琶。

妆师这回再没有将胭脂,跺在一言脸上,轻描淡写后,妆师得意的看着自己画出的妆容,笑得有几分落寞与苦涩,“清水出芙蓉,真是妙极,可是我并不喜欢给你们这般装饰呀。”

听此言,一言转头端详妆师,脸上盖了一层粉,依然遮不住眼角的皱纹,却依稀可见曾经的明眸皓齿。

一言轻声,“我们一代代都是如此心思,可人终究要活着,日子也总要过下去。”

妆师只是随意感叹,没料到遇见如此通透之人,想起什么,又将一言按在座位上,举起眉笔在一言眼下轻轻一点:“这个叫泪痣妆,人常说泪痣不吉,我觉甚好。”

一言感其意,起身交手谢妆师。

张少詹事年逾四十,严肃教条的学究样,对音律并不甚在意,今日宴请同属,照例请教坊司乐队凑兴,有同属知一言乃是废拨用指第一人,与张少詹事介绍,他才打眼看了看一言:“倒是个清秀佳人,那便奏一曲《秦王破阵乐》。”

此曲最近练得最多,自然不在话下,一边弹奏,眼睛四处一扫,并没有看见阿盘给的画像中人,心中不免失望,但手下却没有丝毫疏忽,起点勾调,五指轮转,一曲将近,众人听得兴致勃勃,正要喝彩,一对金吾卫持械进来。

为首者,走进张少詹事,在其耳边低语,张少詹事微微颔首,与众人笑道:“不打紧,继续吧,府里进了些毛贼,教给金吾卫,我们继续。”金吾卫进屋搜查,不一时出来,向张少詹事告辞。

又起了一曲《倾杯乐》,有了这个打岔,众人也忘记评论上一曲了,在《倾杯乐》中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一时就散了。

秋日暮色已有丝丝凉意,暮鼓敲响,路上行人渐少,马车在朱雀门外大街缓缓而行。

不知何处,隐约有雪松之气,此味独特,阿耶所爱,一言掀起帘子,味道或浓或清,变幻不定。

这令一言疑惑,这雪松气息既不是车上的,离得近该浓郁,离得远该清谈,为何似萦绕四周一般呢?

马车在青石板路上疾行,越过石头一阵颠簸,一言觉出了不寻常,车子似乎像载了重物一般,车内四处逡巡,并无异常,想起在张少詹事府发生的事,心中有些猜想,掀起帘子吩咐车夫,绕道春明门,“我想观龙首渠景色。”

春明门已近外城,那里路人稀少,柳树成荫,藏进去无影无踪。

此事过去多年后,一言问自己当日为何会有那般决定,仍不解,或者,雪松是阿耶所爱之香。

仅凭一香,行冒险之事,对?错?

我们的一生很多事无法追究对错,只是当时想做,如此简单。

尚未至春明门,一言感觉车子微颤,回复了以往的安静,雪松之气,渐渐淡去,直到消失。

“罢了,回去吧”一言淡然吩咐。

上官昭一身青色紧身衣隐于柳树最茂密处,盯着远去的马车,眼睛凝成一线,教坊司出宴贴,车子上都有名字,嘴里轻声念着,‘图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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