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源二年,皇后在外郊生产,难产而死,但皇帝谢运却拒绝再纳妃。明源六年,其弟谢澜与其妻隐居归来,带回一子,名为谢安。但夫妇二人将其养至八岁,于明源十年再归山野。
但谢安却没一起归山,他留在明城,在他十六岁这年,开了间吹曲听乐的玉楼。世人都说他性子真随了他父亲,真的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这么年轻能创下这么大产业,这明城百姓自然赞不绝口。
市井中,总会流传这样一句诗。
“问得雪白昆山巅,抚得岭北竹客剑。
听得诗画明城里,只得不得山水间。”
没人知道这首小诗是谁作的,但这天下之境,已然在诗中观测一二,便也流传广泛了。
三月晦,明城的小雨未曾断绝。听得这笛者,是玉楼的三白娘子。自是清越悦耳,但席上却有一人听着过笛音中的杀肃,到是觉得颇为有趣。
“哎呀客官,我们玉楼只卖艺不卖身的,您要过瘾,得去隔三街春楼啊。”老板娘安抚着一名狂暴的客人道。
“那我让三白娘子,给我独吹一曲,那总行吧?”老板娘心中点忐忑。看楼上生席处的人点点头,才允下这事。但她还是不放心,她得去面见那人。
“人主,那人分明不是善茬,那小千渡刚来,会受欺负吧,要不算了吧。那人托着下额,“没事,我信她。”
那老板娘只得干着急:“那小千渡就那么弱的的,这怕是会出事啊人主。
那人却不在意她说的,望着三白娘子的房间 。老板脚快踩穿地板了,那人那才来了句:“嗯,到也确实会出事。”说罢,他径直向三百娘子的房内走去。
老板娘这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吱呀”,门开了,只见沽沽的血渗入地板。“一笛穿喉的死法也是少见,”他打趣道。只见那名非善客被青竹的笛子穿透了喉管,一击致命。
“你改进了笛子?”那人又道“加了刀片还是不傻,但用刀更快。”
那名女子倚在窗边,看着明月,皎皎洁白,焕然若神人。月光似波,侵入的衣衫,坠入了另一片静潭。
她听得声音,知他来了。便恭敬地一敬。“人主,他欺负我,我来这楼,没带刀,只带了些暗器。”她说这话时无丝毫波澜。
那人只得摊手,“欺负我们小千渡?那他倒霉。”他叫着着仆从把这人处理了。此时老板娘在门口看见这场景。有点惊讶,她知道人主武功好,可眼前这名女子,长着贵族大小姐的倾城容貌,身手却丝毫不比人主差。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人主带着千渡走了,她一个人站在门口。
许久,柳娘反应过来”她刚刚说什么欺负她?她,是人主什么人。”她感到好奇了。
落花入土,深深浸脾。
“人主,你对她,好像有些不同。”柳娘单独把对谢安带到了她的小园子里。
这处小别院倒不同于富人的富丽堂皇。尽是奇花异兽,颇具风情。谢安进在手中玩转着那精致的小杯,他好像有点高兴,柳娘看不清少年的情绪。但忽明忽暗的月光,照在他身上,有一缕清泉中的水波渐渐泛开。
“要是其它人这么做,您已经生气了吧。”他听得柳娘这么说,丝毫不介意,反倒是自酌了一杯酒,又看着酒杯上的花纹,婆娑着。
此时,沙沙风吹落身后的花瓣,月光下的一切都虽得那所么美好,宁静。
他接住了那被风吹下的落花。
“因为我心悦她,柳娘,我想让她一辈子都离不开我。”
柳娘笑笑,优雅地端起了那盛飘进落红的清茶。
“人主,必要时,请您放她自由,她……”
“谁说我会限她自由,她的自由她终是他自己的。”
谢安把手中花瓣塞进风里。无论她飘向何方,无论她变成什么模样,那都是她的自由。”
“那您所说.....”柳娘疑感不解。
谢安无奈笑笑,随后便柔和地看着放杯盏小酒。见树鸟正双靠着,依在一起。
“柳娘,你听,这是她的笛音,好听吗?”他只丢下了这一间句,便放下杯盏,寻音处去。清脆若白玉碎地,笛声纯粹,若白玉山巅之雪,没有了先前杀肃气息。
“这是什么曲子,到也颇为深情。”柳娘口中念着,是同一轮清月。“你们应该很合得来吧,我竟在此曲中听得你心。”她心中惆怅。
吹笛人看着来人,这首曲子为谁而吹,有为谁而作,也只有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