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涟立马如打了鸡血般答道:“涟儿练熟了!”
“教你的两句经文背会了吗?”裴涟立马答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恩。”董永装作老成的点点头,“小子悟性不错啊!可造之材。今天就学到这,去玩吧,不过别出院门啊。”
裴涟如同小鸡啄米般点点头,一路欢呼着跑出门外玩耍去了。
董永百无聊赖,见门外天光正好,索性泡了壶茶,把椅子搬到门外,悠哉悠哉的晒起太阳来。
此时正值晌午,阳光灿烂,天气比前几日暖和了许多。董永品着茶晒着太阳,藏在他胸口的绵绵不安分的爬来爬去,终于在趴他颈下也懒洋洋的晒起太阳来。
一壶茶喝完,董永的神思不由自主的沉入三千道藏之中,虽说钻研些看不懂的道家典籍是件很枯燥的事,但他却出乎意料的享受这种感觉,一种心神完全放松的愉悦,以及仿佛融入自然、洞察一切的错觉。
迷迷糊糊之中,董永的神思已完全沉入逍遥真经之内,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听到有人在轻声呼唤,“先生,先生!”
董永睁开眼,发现身边竟是围了一群人,倒是被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裴卿、裴典和裴涟三位,还有一个不怒自威的中年人站在其间,看其气度,难道是这裴府的主人裴玄?
董永不好再坐着,站起行礼道:“见过裴老爷。”
裴玄只是点点头,冷淡道:“久闻董永乃是少有的青年才俊,这又烹茶又午睡,倒真是好兴致。”
董永一愣,听出了他话语中的讽刺之一,不禁疑惑,小爷睡个午觉干你何事?小爷又没误人子弟!
不过看着旁边裴卿欲言又止、一脸焦急的模样,董永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反而摸摸裴涟的头,夸赞道:“裴老爷过奖了,令郎才是聪颖非常,小小年纪学东西便如此之快。”
“哦?”裴玄诧异道:“涟儿,董先生都教了你些什么?”
裴涟一听他爹要考他,登时来了精神,答道:“爹爹,先生教了我《三字经》!”随即一本正经的背起双手,边走边背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爹爹!涟儿还会写了呢!”
“恩,不错不错。”裴玄点点头,忽又愣住,向董永问道:“贤侄,不知这《三字经》是何书籍?”本来初见董永这懒散的模样,以为他是个偷奸耍滑、沽名钓誉的年轻人,便不免看轻,此时方知人如其名,口中不觉已是换了称呼。
“《三字经》?”董永一愣,难道告诉他这是千年之后由一个名叫王应麟的宋朝人所编的启蒙书籍吗?若是这样说,定会被他们当成傻子吧。
本来董永也未想太多,只是想既是启蒙教育,当属三字经最为合适,这可是老祖宗流传千年的智慧结晶,却忘了此时乃是东汉,只好讪讪答道:“这个,这个是我在家中闲来无事,随手所编的启蒙书籍,如今正好教给涟儿。”莫名的,董永忽然感觉有些心虚。
倒是裴玄甚是激动,急道:“观贤侄此书前两句,便是气象非凡,老夫可有幸拜读一二?”
“额,这个,”董永愕然,对他态度的转变有些始料未及,“原稿我留在了家中,此刻并未带在身上。”
“嗨——,可惜,”裴玄嗟然长叹,一旁裴卿噗嗤一笑,对董永解释道:“董公子莫怪,家父爱书如命,若是碰见好书不能一观便会如此。”
裴典在一旁插嘴道:“是以才会有书翁的诨号,哈哈...”
“哎,你这丫头。”裴玄也呵呵笑了起来。
董永在一旁对裴玄的印象倒改观了一些,原本以为这家伙尖酸刻薄,谁知是个爱书如命的书虫,倒也不失文雅君子之风。
裴玄又与董永寒暄片刻才独自离去,走到门口处还不忘提醒董永明日把《三字经》手稿带来。
一旁裴卿眼中的董永渐渐神秘起来,本来董永长得丰神俊朗,虽然平日里为人沉默低调,甚至有些自卑,但并不是什么不学无术之徒,再加上为人至孝,人品甚佳,在这小小的西溪镇中倒算得上青年才俊一枚。
裴卿身为镇中首富之女,自然并未见过太多男子。唯有偶尔和妹妹在城中名宿寇公处才与董永有些交集,虽说寇公弟子中青年才俊并不算少,但不知为何,她偏偏对这个与她刻意保持距离的贫家少年生出了好感。
“裴小姐,裴小姐?”董永纳闷的看着眼前这个瞅着自己发呆的奇怪少女,虽说被一个美女“痴痴”瞅着心中甚爽,尤其是这个既妩媚又清冷的裴卿,但还是忍不住出声呼唤。
“啊?”裴卿愣愣的回过神来,看着董永和裴典奇怪的表情,一张脸顿时微红、通红,支支吾吾道:“那个...那个,董公子文采真好,而且,而且你身上好香啊!”一番话说完,裴卿的脸已是涨红。
香?董永愕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