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民的脚步不紧不慢,那些恶毒的言语灌不进他的耳朵。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今天他越是示弱,这帮人就越是轻视他,也就越不会把他当成一个真正的对手。
藏好爪牙,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回到三大爷刘福家。
饭桌上,三大妈夹了一筷子咸菜,撇着嘴对刘福叨叨:“当家的,你看见没?那何为民就是个傻小子,放着工人的铁饭碗不要,去当什么办事员,我看他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刘福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粥,放下碗,扶了扶眼镜。
“头发长见识短。”他冷冷地扫了自家老婆子一眼,“你懂什么?”
“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突然得了房子和一大笔钱,厂里又给了工作。他要是耀武扬威,那才是真的蠢。”
刘福的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敲着,声音压得极低,“他今天这副窝囊样子,反倒让我看不透了。”
“他越是这样,就越说明这小子心里有数。他这是在跟全院的人表态,他不想惹事,也绝对不怕事。”
三大妈被他训得不敢吱声了。
刘福的敲击声停下,对着他两个儿子严厉地告诫:“你们俩都给我听好了!以后离那何为民远点,别去招惹他!傻柱那种没脑子的才去当出头鸟,咱们家,看戏就行!”
屋子里的空气瞬间压抑下来,一家人闷头吃饭,再没人说话。
另一边,何为民的屋里。
门栓“哐”的一声落下,将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绝。
他靠在门板上,脸上谦卑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沉静。
他走到桌边,集中精神,看向桌上那块崭新的香皂。
“收。”
他在心里默念。
香皂纹丝不动。
何为民皱起眉,又试了几次,那块香皂都跟焊在了桌上一样。
这破系统,连个储物功能都是残次品?
他不信邪地伸出手,一把抓起香皂,心里想着“放进去”。
就在手掌握住香皂的一瞬间,那块带着包装的香皂突兀地从他掌心消失了!
他摊开手掌,空空如也。
心念一动,想着“拿出来”。
下一秒,手心一沉,那块香皂又凭空出现在他手里。
原来是这样。
何为民的眼神亮了起来。
必须通过触碰才能收发物品,虽然麻烦了点,但已经足够了。
他立刻想到了藏在地砖下的那个木盒。
他走到墙角,没有撬砖,只是蹲下身,将手掌平贴在冰凉的青砖上,心里想着“收”。
手下的青砖毫无反应。
看来隔着东西不行。
他费力地撬开地砖,露出下面那个用油布包着的小木盒。
他伸手触碰木盒。
木盒瞬间消失。
成功了!
何为民的心脏猛地一跳,一股巨大的安宁感涌上心头。
钱、粮票、地契,这些他安身立命的根本,终于有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他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这个储物空间到底是什么样子。
他闭上眼,将意识沉入脑海。
一个约莫一立方米大小的、漆黑的正方体空间,静静地悬浮在他的意识里。
那个小木盒,就孤零零地躺在空间的中央。
除了黑暗,再无他物。
就在他准备收回意识的时候,漆黑空间的角落里,猛地闪过一道极其微弱的光芒。
那光芒一闪即逝。
何为民猛地睁开眼,心脏狂跳。
那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