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上前一步。
她没有像泼妇一样哭闹,也没有声嘶力竭地控诉。
她只是环视了一圈院里的人,那目光,平静,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
“各位街坊,叔叔大爷,婶子大娘。”
她的声音,清晰,沉稳。
“厂里让我和何雨柱同志,负责技术革新的事,大家都知道。这不光是我和傻柱的事,这关系到我们轧钢厂能不能完成生产任务,关系到我们每个工人的饭碗。”
“我秦淮茹,人微言轻,是个女人,还是个临时工。能得到领导的信任,我除了感恩,就是想着,怎么把活干好,不辜负这份信任。”
“我没日没夜地看资料,学技术。傻柱也在车间里,研究机床。我们俩,都憋着一股劲,想为厂里,争口气!”
她的话,说得情真意切,朴实无华。
院里不少工人,都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
“但是,”秦淮茹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那双向来温和的眼睛里,透出冰冷的锐利。
“就是有人,看不得我们好!看不得厂里好!”
“他们自己,不思进取,游手好闲,就盼着别人,也跟他一样烂在泥里!”
“他们不敢在厂里说,就在背后,像臭虫一样,嘀嘀咕咕,造谣生事!”
“我听说,有人要开我的批判大会?说我拉帮结派?说我居心叵测?”
秦淮茹的目光,猛地,像两把利剑,射向了人群中的许大茂和阎埠贵!
“许大茂!阎老师!”
她提高了音量,一字一顿,点出了他们的名字!
“你们不是要开会吗?现在,全院的人,都在这儿了!一大爷,二大爷,也都在这儿了!”
“你们想说什么,想批判我什么,现在,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
“来!”
她往前一步,挺直了胸膛,那瘦弱的身躯里,爆发出一种决绝而悍勇的气势!
“我秦淮茹,今天,就站在这儿!我等着!”
整个四合院,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秦淮茹这番话,给震住了。
这哪里是审判?
这分明是宣战!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许大茂和阎埠贵的身上。
许大茂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扔在了舞台中央,被无数道目光,反复凌迟。
他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
把他们俩在屋里那些阴暗的算计,拿到台面上来说?
那不是找死吗?
“你……你胡说八道!”许大茂色厉内荏地吼道,“谁……谁要开你大会了!你这是血口喷人!”
“哦?”秦淮茹冷笑一声,“没有吗?那敢问许放映员,今天下午,三大爷是不是去了你家?你们是不是在屋里,商量了半天?你们是不是提到了我?提到了李副厂长?”
她每问一句,许大茂的脸色,就白一分。
阎埠贵更是吓得魂不附体。
她怎么会知道?!
她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难道……屋里有鬼?
“我……我们就是聊聊天!关心关心院里的同志!”阎埠贵不愧是老狐狸,立刻开始狡辩,“我们也是好心,怕你年轻,担子太重,走错了路!”
“走错了路?”秦淮茹笑了,那笑容,冰冷刺骨,“为厂里攻克技术难题,是走错了路?还是说,在阎老师眼里,只有像许大茂这样,天天琢磨着怎么算计人,怎么投机倒把,才是正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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