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啊,我去密藏库借东西,你们娘她也来了,她进我出,一不小心啊就撞了一下,我借的文导录和器具摔了一地。”
闵行健说到这嘴角掀起一抹浅浅的微笑,像是回忆到了什么无比甜蜜的事情。
何清看他傻傻呆呆的样子,仿佛想起了当年的他,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是一个成熟合格的丈夫和父亲。
“你们爹爹啊,被我撞到东西撒了一地,结果反而是他在道歉,当时啊,真是傻的可爱。”
“那一次之后啊,仿佛上天安排的缘分来了,不管在哪里,都能碰到你们爹爹,渐渐熟悉了彼此之后,我们就相爱了。”
“我也没想到最终会爱上这个傻小子,在五十岁那年我们俩正式举行了和槿仪式。”
“本来家族里都是同意了的,却没想到在三个月后两家突然派人找上门来,硬要把我和你们爹爹分开,问他们也不说原因,三缄其口,我们只好打伤了派来抓我们的人逃了。”
“我们从正德院期满离开后,定居在王城,为了躲避两大势力的搜寻,先是去了紫东城,后来又辗转去了海容城和沙勒城,在沙勒城,安安来到了。”
“怀了安安第三年的时候,我们的住址被泄露了,你们娘亲怀孕的消息自然也被两家人知道了。”不想让何清亲口说那些艰难和坎坷,闵行健接过了话头。
“我们本以为,看在安安的份上,应该会放我们一马,却没想到安安成了导火索。”
“本来只是抓捕囚禁的计划变成了灭口,你们娘亲又因为怀孕身体不便,在沙勒城的绞杀行动差点就成功了,我被砍了十三刀,只剩一口气,绝境下,你们娘亲用了空间禁术,我们仨才保住了命。”
闵行健顿了一下,话音也开始带着丝丝战栗,悲伤和难过席卷着他。
“也是因此,你们娘亲的修为被毁了九成,现在除了寿命,跟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闵行健一想到当年那个红衣潋滟、卓尔不群的何清,就觉得对不起她,如果……
何清一直都知道丈夫的心结,她不后悔她的决定,她超越通华生的梦想没有实现,但是她脑海中的知识是实实在在的,这些年也在不断推演新的东西。
“这些年我们生活在唯森城,气候舒适,虽然落后了点,但是平和安逸。”
“而且,这里还有咱们乖巧可爱的安安,也是在这里才让我们有缘分遇到深深。”
说着,何清给了安安和深深一人一个摸头杀。
“告诉你们这些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希望你们抱有警惕之心,保护好自己,毕竟御院虽然禁止内斗,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安安和涂深都表示明白清楚懂。
……
自打那日一大家子交流了一些秘密,关系也是更加亲近了。
涂深这大半个月,每天都被何清投喂,肉眼可见的长高了一丢丢,变得白净圆润了一点,跟安安站在一起,怕是要把路过的姨姨们都得迷晕过去。
“深深安安啊,你们俩一起去地里喊你们爹爹回家吃饭了!”
虽然闵行健和何清都是修炼祝气的人,但不妨碍他亲自下地,地里种的就是非常常见和日常的雪米、纤米、粟玉和油瓜。
雪米米如其名,通体雪白,米型纤长,晶莹剔透,口感饱满坚实,是海晏界老少皆爱的主食。
纤米和粟玉,都是黄色的,但前者颗粒圆润饱满,口感粘稠,质地较软;后者形状“纤长,颗粒较小,口感松散质地较硬,至于怎么吃,这个全凭个人手法和需求。
油瓜,这个世界上唯一一种可以榨成食用油的作物,一个藤上面只能结一个油瓜,但油瓜可以长得很大,小的有成人头那么大,大的更是赶上院子里的小磨盘了。
涂深和闵桉一路欣赏着田间地头的风景,一遍赶路,到了自家油瓜地里,闵行健正在给油瓜疏藤,这个行为可以使油瓜长得更大,含油量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