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能有这样的成就,她这个做娘自然与有荣焉。
赵绾绾笑着恭维,“瞧夫人说的,像筝儿这么有本事的姑娘,当面夸她,我都觉得自己跟着沾光呢。”
几人说说笑笑时,忽听身后传来骚动。
回头一看,卓明月和白洛筝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
万没想到,这样的场合,竟然会遇到周韵儿。
奇葩的是,周韵儿还把她那个不省心的儿子白耀祖也带来了。
要知道,今天的小寿星崔静染是一个只有七岁的小姑娘。
就算其他接到邀请的宾客也有人带了孩子,可是被母亲带在身边的,多数都是姑娘家。
白耀祖今年已经过十岁了,被周韵儿带到随处都是妇孺的宴会,无论怎么都是不妥。
更何况,周韵儿与卓明月母女之间还有旧怨。
如今新旧两位永宁侯夫人正面交锋,场面说不出来有多尴尬。
赵绾绾也意识到眼前的局面有些棘手。
请客之前,她曾对罗列出来的宾客名单进行过细选。
要不要请周韵儿来此赴宴,她在心中做过挣扎。
请吧,打心底对周韵儿没有好印象。
不请吧,人家现在贵为永宁侯夫人,地位已经今非昔比。
两相权衡之下,最终还是派人给永宁侯府送了帖子。
却忽然了一件事,卓明月和白洛筝母女二人,早于多年前便与周韵儿交了恶。
思及此,赵绾绾面露为难的对白洛筝说:“抱歉啊筝儿,我……”
白洛筝岂会不明白赵绾绾的难处,“郡主,无需解释,我们都懂。”
当一身珠光宝气的周韵儿看到卓明月也在场时,先是露出诧异的神色,随即又换上一脸的嘲弄。
诧异是因为,数月不见,当日被永宁侯赶去画眉山庄的黄脸婆,竟变得比从前更明艳、更美丽了。
尤其是她穿的那件淡紫色衣裙,也不知出自哪个裁缝铺之手。
色彩亮丽,雍容华贵,特别是袖口与裙摆处的设计,大胆又新颖。
将卓明月衬得腰肢纤细,肤白胜雪,冷不丁看过去,就仿佛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再瞧自己,自从一跃成为永宁侯夫人。
整日胡吃海塞,没有节制,身材已经严重走样。
年纪明明比卓明月小了好几岁,看上去却比卓明月苍老了不止一星半点。
周韵儿心底暗暗生出一股妒意。
转念一想,她有什么好嫉妒的,卓明月之于她,不过就是永宁侯府的一个弃妇。
堂堂永宁侯夫人,嫉妒一个下堂妇,着实跌份儿。
这么一想,周韵儿迅速换上得意的笑脸。
主动带着白耀祖过来打招呼,“哟,真没想到,姐姐居然也成了端仪郡主的坐上宾。”
说着,推了推儿子的肩膀,“耀祖,还不快叫人,眼前这二位,好歹也做过你的母亲和姐姐……”
白耀祖没好气地撇了撇嘴,“不过被父亲逐出家门的不要的女人,哪里配本少爷跟她打招呼?”
周韵儿故作恍然大悟,“哎呀,瞧我的记性,差点就忘了这两位与咱们永宁侯府已经没关系了。”
白洛筝目光阴沉的看向白耀祖。
白耀祖本来无所畏惧,被白洛筝瞪了一眼,吓得浑身一抖,忽然就想起上次被白洛筝惨揍的画面。
他心中畏惧,嘴上却色厉内荏的问:“你,你这逆女,看我做什么?”
白洛筝周身冷意更甚,“逆女?小崽子,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白耀祖梗起脖子,“再说一遍又怎样?父亲说了,你就是一个不孝的逆女……”
白洛筝很想一脚踹过去。
想到这里崔府,赵绾绾的婆家。
贸然在别人的地盘惹事生非,必会给赵绾绾带来麻烦无数。
于是,有生以来,白洛筝第一次为了朋友忍下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