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瞳迷茫一瞬，才逐渐聚焦。

昏暗中，他看见不死川实弥的脸就杵在面前。

上岛成也深吸一口气，有些惊悚：“实弥，你压在我身上干什么？”

“哈？”不死川实弥眉毛狠狠一抽。

“还不是因为你说梦话，我怎么叫你都不醒！”

上岛成也一怔，捂着脑袋半坐起：“……对不起啊，吵到你了吗？”

“没有。”

不死川实弥看了看他，转头起身去开灯。

迈步回来时，像是看见什么惊讶的东西，他瞳孔一缩。

正坐着愣神的上岛成也只感觉眼前一黑，随即一个身影无声蹲在了他面前。

下一瞬，一双长着茧子的手轻轻捧上他的脸，拇指非常温柔地替他擦拭掉眼角的眼泪。

“哭什么。”

不死川实弥的声音就在耳边，与他的动作不同，嗓音低沉而微僵。

上岛成也一时忘了反应。

看他呆住，不死川实弥又问了一句：“我问你什么噩梦这么可怕，还能把你吓哭了？”

疑惑眨眨眼，上岛成也再也忍不住耸肩笑了出来。

“我没哭。”

“这是因为实弥你突然开灯，光芒刺激到眼睛产生的生理性泪水。”

不死川实弥不相信：“那我怎么没有？”

上岛成也一本正经道：“可能是因为你老是瞪着眼睛看人，已经干涩了吧。”

不死川实弥：“……”

“不过，谢谢你叫醒我。”

上岛成也感谢地握住还停留在他双颊边的手掌。

一不小心碰到那手背上的疤，他下意识地多用指腹蹭了两下。

这是经历百般磨难后的证明。

不死川实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目光停留在他和上岛成也交握的双手上，一瞬，如被火烫一般，嗖的一下缩了回去。

“……”

下一刻，风柱站直腰，迅速背过身。

见鬼，他怎么感觉自己被这个家伙耍得团团转？

……真的不是哭了吗？

明明刚才说的梦话，语调那么让人悲伤。

他没睡着，所以从头听到尾。

尽管有些句子说得很不清晰，但不影响他辨别说话之人语气里的焦急和无助。

上岛的过去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