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艾诺眨着眼，看起来心无城府的样子，清欢却知道这不过是艾诺的伪装。不过她并不反感。

“我想知道的是，我师兄他不是国安局长吗？你既然是他的助手，怎么又不是在国安工作呢？

还有啊，上次的事件里，他给鹿家打电话，说了句有什么圣保罗宫殿的信函留底，那边就立刻亲自上门来给我道歉，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艾诺姐姐，圣保罗宫殿是什么啊？鹿家老太爷为什么对师兄他好像很忌惮呢？”

“噗！小丫头，你这哪是一个问题，你这分明就是刨根问底，连祖宗八十八代都想挖出来的节奏！”艾诺噗嗤一笑，伸出春葱般的食指点了下清欢的额头。

但她并没有回答问题。

清欢不死心，继续抱着她的胳膊使出八百年不用的撒娇大法。

“哎哎，你别再摇晃我了，再摇我就散架了。”

艾诺拦住她，眨了眨眼睛，忽地泛起一抹狡猾的笑，“你要想知道，干脆去问你师兄啊，我可是端人饭碗受人管，你不想姐姐我丢掉饭碗流落街头去乞讨吧？”

她这么一说，就算心里好奇疑问有天大，清欢也不好意思继续缠着她了。

于是跳过这一茬，聊起郁胜过来。

艾诺说郁胜过去找他女朋友和好去了，还得意洋洋地表示多亏了自己，郁胜过那个傻瓜才开窍，“要不然依着他，非闹分手不可！等他结婚了，我一定要他给我包个大大的红包。”

郁胜过能和夏芷若和好，清欢喜闻乐见。

这段时间以来，清欢也算是真正认识了郁胜过这个人的各种优缺点。

按照她的想法，郁胜过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习惯性选择困难让她受不了。

比如说一起去餐馆吃饭，她和段凌轩会挑自己喜欢吃的东西，直接下单。

而到了郁胜过那里就有的烦了，他会因为吃什么纠结半天，会因为这个想吃那个也想要再继续纠结半天。

通常等他纠结完，不是东西卖完了就是他们已经吃饱喝足，就等着他了。

所以清欢觉得，夏芷若能爱上郁胜过，简直就是最伟大的牺牲奉献。

这样的好女人，他郁胜过要是放弃，清欢都想拿豆腐砸他了。

“你猜，他现在找到他女朋友了吗？”艾诺把头发卷在手指上玩，一边问。

“你猜我猜不猜？”对于之前艾诺没有给她答案的情况，清欢小小地报复了她一下。

“睚眦必报的小气鬼！”艾诺哈哈大笑起来。

郁胜过当然找到了夏芷若，但是他们的情况却不但没有改善，反而更加紧张了。

夏芷若因为等人，所以就将保姆车停靠在路边，一面等人一面玩手机刷微博。

她玩了一会觉得无聊透顶，又想起郁胜过来，这家伙都已经跟她冷战半个多月了。

“算了，算我上辈子欠了你，我主动吧！”手指在那个最熟悉的名字上徘徊了几遍后，夏芷若下定了决心，给郁胜过打电话。

电话倒是通了，夏芷若一喜。

在这之前她打过去电话，里面不是说不在服务区就是已经关机，还有几次变成了客户已经开通呼叫转移业务，请她留言语音信箱，把她气的半死。

这一次接通，让她本来空落落的心好像有东西逐渐填满。

可是通了却无人接听！

夏芷若的心顿时一阵冰冷。

难道，郁胜过真的要跟她分手吗？

难道，这份感情真的走到了尽头吗？

可是她不舍，不舍得这份感情，不舍得以往那些日子的点点滴滴。

那些过去就像钝刀子一样，在她的心里一寸寸地割着，让她觉得生死不能。

回忆总是最温柔的杀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