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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废材小狗修仙手册 > 苦多3

苦多3(1 / 2)

 楼梯老旧失修,踩上去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走廊两道隐约传来欢好之音,晏景行蔽耳,蹑手蹑脚地往前走,唯恐惊动了屋里的人。走到尽头,终于看见一间敞开门的屋子,他做贼似的进了屋。

门一关,他转头看见窗户紧闭不漏一丝缝隙。红烛高烧,气暖如春,并不闷热。仔细一看,四个墙角垒着冰块,正冒着丝丝白气。

红情听见门响,头也没回,脱下聊胜于无的外衣,莹润的肩头映在镜中。指尖捻去漫到轮廓外的一点口脂,她语调清脆如珠玉:“公子,床已经铺好了。”

晏景行贴着墙壁,作壁虎状:“我还不困,你到桌子这儿来,我有话想跟你说。”

这样青涩的客人红情不是头回见,她侧着眼打量晏景行:“第一次来吧,别紧张,说会儿话也成。”

窄窄一张小桌,摆着坚果糕点。红情走过来,低头弄着酒杯斟酒,招手道:“过来呀,傻站着干什么。”

晏景行在桌前坐下,在红情把酒杯递到他嘴边前抬手制止:“不了,这位姐姐,你坐下吧。”

红情眼皮微翻,放下酒杯,托着香腮道:“我坐下怎么服侍你?”

说完,她嘴角微弯,又道:“你抖什么?”

桌下的右腿陡然静止不动,晏景行提前说好道:“我怕我说话让你不快。”

红情道:“给了钱就是爷,别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了,就是要打要骂,左右不过随客人的心情。”

晏景行不认同这话,却没深入说下去,只道:“我进城的时候看见海边有一座高塔,姐姐,你能跟我讲讲,那座塔的来由吗?”

红情轻点腮边的手指蜷缩,微嗔道:“你就想跟我说这个?”

晏景行抬眼问:“不行吗?”

一屋馥郁的暧昧之气消散,红情脸上的殷勤减淡了几分:“没什么好说的,一座破塔罢了。还有其他事吗?”

沉默片刻,晏景行抬起头,眉宇落寞:“其实我一看见你,就想到了我姐姐,你们年纪相仿,一样漂亮。不过,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红情神情软了软:“只要有家,不管漂泊多久,心都有安处。”

晏景行叹了口气,语气认同:“是啊,我也想早点回去见我姐姐,只是我资质不佳,修仙也没修出什么名堂,分到最简单的打听任务,连区区黑礁塔都打听不出来,就算回去也无颜相见。”

红情顿了顿:“我在世不过二十余年,那黑礁塔百年前就在了,虽听人说过,但难保不是捕风捉影的言辞。”

情到深处,晏景行抬手抹了抹有些湿润的眼角,道:“无妨,姐姐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好了。”

红情双眼微眯,回忆道:“黑礁塔在沧桑国百姓口中,褒贬不一。喜欢它的,说它是举世瑰宝,镇压一方鲛人,庇佑沧桑安宁。厌恶它的,说它满身罪孽,底下压着数不清的亡魂。”

晏景行道:“那你呢?”

红情笑道:“说句真话,那塔如何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有没有它,我照样都要在这儿,靠着每天招待客人生活。倒是没想到,竟有人对它感兴趣。”

晏景行趁热打铁:“姐姐,你们这儿最近怪病横生,你有没有听见谁说这怪病是怎么来的?”

知晓他来这红馆的目的,红情收起平常对待客人的态度,应付之中略有几分真心实意:“你说身上长鳞片的怪病?我倒觉得不觉得这病有多可怕。”

晏景行道:“为何?”

红情道:“此病只有男子会得,女子不会,我当然不怕了。”

病还分男子女子?晏景行眉心一皱,隐约觉得快要揭开事情最外面一层纱,他回到之前的话题道:“你说镇压鲛人,莫非海中常有鲛人进犯沧桑?”

红情摇摇头:“我从未见过。据说是以前,有人在岸边见过鲛人,国主防患未然,特建此塔。”

只是见过鲛人,便大费周章,兴师动众地建塔,似乎小题大做了些,背后应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事。

问完话,晏景行便要告辞,他正起身,楼下一声巨响宛如平地起惊雷,脸上神色一变,想到谢怀玉,忙道:“我下去看看什么动静。”

谢怀玉跟祝风歌待在一楼,为防格格不入得太明显,两人挤在一群人里,借赏舞听曲,暗中窃听四周人对话。

后来了一人,注意到另一位早在人群里待了多时的男子,登时脸色变得不对劲:“陈书生,你、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诶,你推我做什么?”

陈书生看见熟人,忙把头一低,还是被认了出来,他站起身,捂着那人的嘴巴,退到一边:“别声张,我来看看,又不做什么。”

那人道:“你赶紧走吧,我来的路上看见你老婆正一间红馆一间红馆地翻你呢!”

陈书生一听,彷佛他那能吃人的老婆就在眼前,脸色煞白,手忙脚乱地要逃,被那人拦住提醒:“门在那边!”

为时已晚,陈书生刚转身,门帘从外掀开,一道魁梧的身影抬腿冲了进去,旁边的三娘摇着扇子,不拦不说,脸上还有几分看戏的兴味。

书生老婆生得五大三粗,声洪如钟,一开口震得小破红馆抖了三抖:“姓陈的,你这狗改不了吃屎的阉货,有胆子就站我面前,看我不一掌劈飞了你!”

两个时刻把仙家礼仪放在首位的仙门子弟,不听使唤地站直了身子,目光一致看向双腿哆哆嗦嗦的陈书生。

书生老婆取下腰间盘着的一根拇指粗的鞭子,挥向陈书生时,竟带着一股破空声。

陈书生挨了一鞭,身旁的熟人也没能幸免,两人连痛都来不及喊,一个奔向人群,一个迅速远离陈书生,一直退到角落,才敢捂着鞭打的伤处嘶嘶抽着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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