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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木兰姑娘,还请木兰姑娘随我过去看看。” 顾一昭冲木兰眨眨眼,木兰便老老实实跟婆子走了。 眼见着身边人都被支开了,湖边一处拐弯,“哗啦”一声,船娘扬了一铁铲水草过来,顾一昭躲得快,水草倒是躲开了,但随着水草而来的湖水却避之不及,泼了顾一昭一身。 “怎么看路呢?”小丫鬟怒道,叉腰就骂。 船娘歉意笑:“对不住姑娘,今个儿清理湖面中的水草残荷,没想到惊扰了贵人。” 小丫鬟就叹口气:“娘子,不如去旁边楼上换换衣裳?” 顾一昭微笑:“好。”,她远远看见了自家两个丫鬟的身影,知道她们听自己吩咐跟着,不会有什么大碍,所以放心陪着大姨娘演。 说也缜密,大姨娘连着找了三个演员,若是一般人肯定觉得没那么巧,真真假假套在一起也就丧失了警惕。 到了旁边小楼,丫鬟送顾一昭进去,里头收拾得很是精巧:妆镜、衣架、洗脸盆架一应俱全。 “这是园子里专门为戏班子装扮穿衣的地方,娘子可换下衣裳。”小丫鬟很是伶俐,“我去寻木兰姐姐,叫她拿娘子梳洗衣裳过来。” “那就有劳你了。”顾一昭笑眯眯回话。 小丫鬟果然顺着顾一昭的剧本演,眼见着顾一昭进了屏风后面,就出门关了门。 顾一昭好笑:原来就这点套路? 这屋舍浅窄,只有一个外间套里间,一眼望到头就能看见内里有张床,看样子,那王技应当是从外面来。 她继续打量四周,寻找可以活动的窗户。眼睛打量,手上却不停歇,故意将衣服掀起,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再加之不住嘟哝“这扣子怎么难解?”,意思自己在换衣服了。 小丫鬟果然上当,放松警惕,脚步声渐渐远去。 顾一昭继续翻动,忽然听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 来得这么迅速? 顾一昭讶然。 可回过头看到的却是三娘子。 “时宁,你来做什么?”顾一昭错愕,这回她是真的困惑了。 “什么地方你都来吗?”时宁白了她一眼,嫌弃骂她一声,“蠢货!” 顾一昭哭笑不得,三姐这是看自己过来所以才跟了过来,想必她作为大姨娘女儿,是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因此才觉察到了细枝末节不对劲。 可是她要的就是主动钻网啊,这怎么跟时宁说?难道说“请走远点别打扰了我的计划?” 若是跟着时宁离开,还哪里有这么好的机会对付大姨娘呢? 正飞速思索着,忽然听到“哐当——”一声,有人在门外落了锁。 三娘子和顾一昭对视一眼。 大姨娘的人应当是估摸着顾一昭脱得差不多了,才在外面锁上了门,下一回打开这把锁的人……如果没猜错,应该是王技了。 顾不得那么多了。顾一昭将桌子拖到窗边,爬上了桌子就去掀窗户。 果不其然,这窗户被人从外面钉死了。 三娘子瞪了顾一昭一眼,嘴上骂骂咧咧:“你看不见那香不对吗?!”,去将屋内点燃着的一线香给一脚踢t灭。 一边也爬上桌子去踹窗户一脚。 窗户纹丝不动。 后窗外面却传来坠儿小心翼翼的声音:“娘子?” “我在里头呢,赶紧劈!”顾一昭轻轻拍了拍窗户。 麦花听见五娘子的声音备受鼓舞,“嗯”了一声,一边抄起手里的斧头起开窗棂上钉着的钉子,一边念叨:“我看着娘子进了房就叫坠儿盯着,我去寻了一把斧头,来晚了一步,娘子别怕!” 她干惯庄稼活,几下就抡着大斧头将窗棂上的钉子起开了。顾一昭推开窗户,示意三娘子爬:“三姐,快走!” 三娘子也顾不上抱怨,自己翻了过去。 就在这时候,两人听见门锁开始响动,顿时都吓了一跳,顾一昭也赶紧翻动过来。 还好,她赶在那王技进来前也翻了过去。 表哥?他不是今日在书院苦读吗?就连今日宴席都没来,怎么可能忽然又出现在这里?三娘子小小吃了一惊。她到底聪明,没有大声声张。 只是眼中越发阴沉,想想也是,娘布置下这么一个天罗地网,难道只是想将五娘子一个人锁在屋里吗? 她思来想去。 顾一昭却没空理会她,她指了指麦花手里的斧子,示意她将那钉子小声钉回去。 她自己则猫着腰,就要再去房屋正面。 却被三娘子拉住,小声问她:“怎么逃出生天后你还要回去?” 顾一昭璀然一笑,并不回答。 她好容易等大姨娘给自己挖了个陷阱,怎么能就此作罢?,她挣脱了三娘子,自己绕到房屋正门,将那还搭在门上的锁又锁了回去。 里头王技急色攻心,哪里顾得上听外面这些细微响动,他满脑子都是不可描述的画面。 想起今日藏身在园林暗处瞄见的顾一昭。 浅浅的雨过天青色凤鹤樗蒲纹小袄,搭配秋香色雁字回时妆花缎门下裙。手腕上一抹海蓝宝手串配白水晶手串,看到她就如看到晴空一鹤,格外疏朗,让人心情也为之开阔。 好俊俏的小娘子,不敢想象她一会躺在眼前的秋香色迎枕头上是何等艳丽。 可是找了一圈,却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只找到一套女子的衣衫,颜色艳丽,很让人遐想。 …… 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外面大姨娘笑道:“老爷可真是好脾气,衣襟被我撒了菜汤都不恼,正好奴来服侍您换一换。” 她走到门前,原想推开房门,却哎呀了一声,看见了门上的锁。 “这怎么还有锁?青天大白日的?”大姨娘嘀咕一声,又见锁上挂着的钥匙,便笑道:“想必是不常用,锁上防止进去老鼠。” 她笑着打开了门。 随后“啊——”尖叫了一声。 她这一声叫得太过尖锐,在安静的园林里格外突兀,因此宴席上诸人也都急匆匆赶过来,生怕是出了什么事。 到了现场,却见大姨娘满脸惨白,只拿手指指着床铺。 旁边老爷也一脸震怒,指着床铺不可置信。眼见女儿们要过来,赶紧将门关上,不许她们进去。 床铺被窝里躺着王技,满脸潮红。从他露在外面的膀子和肩膀看得出来,他应当是赤身的。 床铺下面到处散落着人的衣裳,其中有男子的衣衫,还有女子的衣衫…… 匆匆赶来的王二婶顾不上细看,就哭道:“这可如何是好?五娘子为何这样?” “五娘子?”四姨娘本来是来看热闹的,一听见五娘子三个字就炸了,撕开大姨娘冲上前去就要细看:“怎么回事?” “没事,姨娘,我在这里呢。”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