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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 这边崔氏送走了易大家就赶紧召见弟弟。 她板着脸问弟弟:“崔题!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姐姐在说什么?”崔题一头雾水。 “你当我眼睛是摆设吗?你可是在我家!”崔氏恨铁不成钢,“再说你那么个桀骜不驯的性子居然能在我家住三年,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崔题嘿嘿笑,“当然是因为苏州山水甲天下。” “你个皮猴儿,少跟我甲天下!”崔氏被气笑了,“你心里若是有什么主意,应当禀明了爹爹,请爹爹向易假堂堂正正求亲。这么不清不楚的跟着,你要易姐姐怎么答应?” 崔题的小心思被戳破,脸上那些玩世不恭也收敛了不少:“想起来倒是我俗气了,她那么出尘,哪里能用凡间的事去困住了她?” “什么俗气不俗气。”崔氏无语,“你可莫拿不落俗套这一套做借口轻慢了易姐姐,不对,不能轻慢了任何小娘子。” 她警惕看弟弟:“你若是做坏事,别说爹娘,我 太太也开始为大娘子置办嫁妆。 她当然不是那种无私为他人的性格,只不过今年大娘子17岁,二娘子12岁,自然是大娘子最急迫。 其实这些年陆陆续续都在为小娘子们置办,只不过缎绸布料、四季衣裳这些都是到年纪再置办,免得放久了烂糟了料子。 顾家有几片山头专门种各种树木,甚至远在小娘子们出生之前就栽种好了,为的就是等她们出嫁时已经能将树木砍下来做家具了。 太太忙不过来,自然而然就将这份置办嫁妆的事交给了顾一昭,捎带着叫四姨娘也过来:“我想着五娘子以后也得来这么一遭,你也跟着学学,免得日后手忙脚乱。” 涉及自己女儿,四姨娘自然是欣然允诺。 明面上的由头是为以后嫁五娘子准备,可是怎么不叫其他几个姨娘呢? 三姨娘被送去太原老家,二姨娘忽然要潜心向佛,每日里缩在小佛堂不出门,大姨娘虽然禁足期满后被放了出来,但之后总是谨言慎行不怎么说话。 这背后据说都有五娘子和四姨娘的手段。 府里上下就对母女俩越发敬重,五娘子也隐约成为了后宅除太太之外的第二人。 四姨娘与顾一昭忙得脚不沾地,先是将从前卢家的嫁妆单子寻出来,与青筠阁的丫鬟们一起清点,确保每样都没少。 这里面还有大半落在太原老家,需要打发大姐生母的奴婢前去清点。 第二块大项就是祖母添妆。大姐是祖母亲手抚养长大的,情分自然比其他人更重,因此太原那边早早就送来了一船又一船的添妆。 生母奁产、祖父母馈赠,剩下一项就是顾介甫张罗了。 顾家给每个小娘子的田产是一百亩水田,商铺是没有。 太太和顾介甫商量一番,定出了五千两的嫁妆份额,还叫身边人隐约透出口风,说嫡女三千两,庶女两千两。多给大娘子两千两,是因为她是长女,又丧母,所以由家里私账补贴了两千两。 大姐姐的嫁妆就从这五千两里面支出,除了家具是寻找相熟木匠打之外,什么衣服首饰、金银器皿都从里面出。 顾一昭和四姨娘忙得团团转,既想让大娘子的嫁妆看着体面,又想落着实惠。 四姨娘索性拿出斤斤计较的本性,叫全城的铺子掌柜都拿一份报价过来,自己对着报价单翻来覆去比价,发誓要买到性价比最高的货物。 煨芋居的屋里屋外,就到处张贴着小纸条写的商品价格:什么蜀锦、云锦、蚕丝被、轻罗纱……乱七八糟到处都是。 大姐姐自己却不怎么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喜色,只是默默做事。 其他姐妹说大姐是稳重惯了,只有顾一昭知道缘由。 大姐挂在书房里的那幅画早就画成了一大张,连整个沿海都填满了,单看沿海那些个卫所的名字,就知道仰鹤白跑了多少个地方。 而卧波阁里,大姨娘正蹙眉听下人禀事。 “什么?”大姨娘疑心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您没听错,姨娘,庶女两千两,嫡女三千两,大姐儿五千两!”绿依小声说,“我听听松堂的小丫鬟磕牙,还说家里女儿家众多,单是每人两千两都要一万四千两,再加上两个嫡女,就得花出去两万两千两银子,也是好大一笔开销呢!” 好多人家的家底都没有两万两呢。按照顾家做派也就是孩子太多了才这么省着花销,若是只有三四个孩子,估计各个都得过了五千两银子! 大姨娘攥着手帕,丝毫没听见她说的话,只反反复复核算着金额,半响咬牙切齿冒出一句:“给大娘子多倒也无所谓。” 给曼宁最多府里上下都没意见:她平日里待人和气,不争不抢,温和中正,对每一个妹妹都和颜悦色,发自内心温柔照顾。谁没受过她的恩惠? 可是说庶女比嫡女少一千两,就让大姨娘有些坐不住了:凭什么? 她自己有两个女儿,自然是希望女儿们的嫁妆越多越好。 她眼珠子一转,已经想出了主意,吩咐奴婢:“给我梳妆。” 梳洗停当后她去了喜樱娘子那里。 喜樱娘子是个老实人,原本带着两个女儿挤在东北角挹秀台背面的一排房舍里,平日里被挹秀台挡住,诸人见都见不到。 还是顾一昭开口求了太太,说背阴北面不利于小孩长个子,就让喜樱娘子带着两个女儿搬到了向阳面的沁芳渠。 大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