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带有一丝疑惑，不理解与震惊占满了他薄荷色的眼瞳

我尴尬不已，“是因为...太饿而已了吧...?”

鹿紫云抿唇，脸色有些挣扎，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你之前是怎么样的”

“但是若想融入这个以人为导的世界，就得改掉茹毛饮血的习惯”

“我...”我想要反驳，但根本不知道如何去解释，我并不是...

可是，能对着血泛馋的，在人类的眼里，自然是异类...

“我明白了”

这是我头一次，感到惶恐，我怕鹿紫云会因此害怕我...

他像是看出了我在想什么

“不用担心”

“我不会害怕你”

他站起身，随意踢着脚下的黄土，眼神飘忽

“这个世界上，多的是比你可怕千百倍的人”

“你充其量也就是石头成了精，又不吃人”

他自嘲着摇了摇头

“就算是吃人，也总比心思深不见底的人好”

“鹿紫云...”

我听不懂他的话，只觉得他悲伤，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吃得差不多了吧？”

鹿紫云自觉有些失态，轻咳一声，将架起来的炭火扑灭，连同骨头架子一起埋到了树下

“我们为什么要躲在这里吃，为什么不能直接在寺里吃？”

我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奇发问

鹿紫云先是愣住，随后嘴角抽了抽

“...和尚要守戒律，不能食荤腥”

“戒律是什么？”

“...”

鹿紫云无语凝噎，好像搜肠刮肚都无法与我解释清

“...你不用管”

“可是你是我师父啊”

我真诚地说道，“当师父的，应该有义务告诉我这些吧”

“好了好了”鹿紫云撇撇嘴

“龙虎寺里有经藏，里面的藏书种类繁多，十分难得”

“为师命你从明天开始就在里面看书，每天至少要从未刻待到酉刻”

“这样子一来你自然会更了解这世界事物”

他发号施令，神色自然

我看着他从一开始对我有些冷淡的态度，到如今逐渐洒脱的完全放开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欣喜，于是便顺着他的话回答道

“是，师父！”

“不好，有人！”

鹿紫云警铃大作，身体紧绷起来，视线在周围扫视着

“欸，你是怎么发现的？”

按理说，若是拥有咒力的人的气息，我是能够感知得到的，若感知不到，则证明只是毫无咒力的普通人。

“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