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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刺客小传 > 第三十五章 血窟之战(一)

第三十五章 血窟之战(一)(1 / 2)

 长安出城,沿着举世闻名的“丝绸之路”西北向行,约莫四五个月的脚程就可到达沙州。

路途当间的兰州乃是重镇,更是丝绸之路沿途的喉舌要塞。其东边数十里一处人迹罕至的乱草岗里,有一队二十多个大汉凑成的人马蹲坐在树荫之下。这一行人虽都身形魁梧一副凶神恶煞的面目,可都一身血污泥土神色疲惫畏惧,颇为狼狈。为首的一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愤愤地朝吐了一口吐沫,将手里朴刀狠狠地掷在地上,骂道:“他娘的,哪来的煞星,追了我们半个国境也不肯收手,非要把我们斩草除根才停手吗。”

旁边一人心有余悸道:“二当家,不能再歇息了,大当家舍命拦下那人给我们争取了些时候,我们要是在这多贪懒,一旦被那人追上,我们可就真的要交代在这了。”

二当家闻之反手抽了此人一巴掌,怒不可遏道:“放他娘的狗臭屁!我们血窟盗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鸟气,敢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那混账狗男女什么来头到现在都没人知道吗!?”

提到那人,这一行人齐齐抽了个冷子,仿佛刚从阎罗殿转了一圈回来一般。

一个月前,他们山头平白无故的闯进来一对壮年夫妇,这二人看起来慈眉善目,竟二话不说就大开杀戒。“血窟盗”虽不复当年凶名,可三字招牌说出去还是能震得黑白两道的魑魅魍聊抖上一抖。然而一座山头三四百号高手硬汉,面对这二人竟毫无还手之力。尤其那男子一身通天的鬼神之力,在二十多好手围攻中也面不改色,口中尽是戏谑顽辞,凭双拳两脚一百多回合就将二十多人斩尽杀绝,自己的半片衣角都没被摸到一下。等大堂洞里的几个当家反应过来时候,这对男女已经像宰小鸡一般血洗了小半个山头。若不是大当家当机立断开了山头机关将那对男女挡在前山,又凭山头密道带着剩余兄弟连夜逃命,怕是不出一个时辰,血窟盗这个名震大唐黑道的招牌就要毁在这男人手上。

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这对男女一路追杀,逼得一众虎狼之辈鸡飞狗跳颜面尽失,大当家接连派出几名寨主领着几十名好手前去伏击,可在令人绝望的实力差距下,饶是兄弟们拼了命使尽了浑身解数,强攻也好偷袭也罢,皆被他谈笑间一一化解击杀。血窟盗余党一路从大唐东境大本营逃到丝绸之路附近,山上十二当家十人全部战死,只残存大当家二当家与五十来人。四日前大当家亲自带上麾下最后二十来个兄弟掉头拦截,也勉强缠住那人半日时候便游魂刀下,原本威震一方的血窟盗,此时也只剩二当家麾下的二十来人了。

这二当家见众人都低着头不敢说话,这二当家憋了一肚子的怒火猛地蹦了出来:“一个个都哑巴了?!平日里凶狠劲都哪去了?!大不了跟那王八蛋拼了,我就不信咬他一块肉下来都比登天难!”

这时候,坐在一旁一年纪稍轻的男子抬起头来,诺诺道:“二当家,都一个月了,你还瞧不出来吗,如果拼命有用,也不会轮到大当家去送死给我们挣来半条活路。”

二当家一把揪起这人,手里朴刀抵在他脖子上,双目赤红几欲滴血,吼道:“你说我哥是送死?!老子宰了你!”

余下几人见势不妙,赶忙上来将二当家劝开,纷纷道:“二当家息怒,老赖说的是实话,我们和那人去拼命,真的只是鸡蛋碰石头。”

二当家眼见余下兄弟们早已斗志涣散,终于缓缓萎顿下来,手里松开老赖的衣领,悲怒交集两眼含泪:“血窟盗当年何等威风,如果爷爷还在世,怎么会落个如此下场,只恨我陆绝风学艺不精,连爷爷一半的功夫都没练到。”

陆绝风的副手赖无敌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二当家,我们抓紧时间逃命,大不了逃出国境去西域躲个三年五载再回来,定能另起炉灶东山再起。”

陆绝风哽咽道:“爷爷闯出来的招牌,到我们这一代竟被人直接掀了老底,还要夹着尾巴苟命……罢了罢了,兄弟们信得过我们陆家才上了山。如今血窟盗已经没了,我哪有脸再让兄弟们跟着我吃苦苟命,便在此拔香散伙,大家各自逃命去吧。”

众人没料到二当家竟要拔香散伙,都惊得掉了下巴,赶忙劝道:“二当家别乱说话,我们生是血窟盗的人,死是血窟盗的鬼,拔香散伙这种事万万使不得。”

陆绝风将手一挥:“我意已决,是我们陆家对不起各位兄弟,绝不该让兄弟为我惨死。”说着,这陆绝风撑着朴刀站起身来道:“诸位兄弟一场,血窟盗本就该给各位一身富贵,可一山头的金银珠宝都没了。散伙前,我们就再截一票大的,给各位挣一些下半辈子的过活钱吧。”

陆绝风将朴刀横起:“血窟盗的响箭可还有?”

赖无敌扯了一下背上包裹数道:“不多不少,正好三只。”

“好,三只,最后一票也不要坏了血窟盗的规矩。这里离官道不远,寻一票油水肥的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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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精神微微一振,齐齐扬兵呐喊。

在长安休整了两日后,应武商行的商队再次启程。此行离开长安,直至沙州分舵,将不再有中途停歇。燕罗离开荆州已经一个月有余,刺杀文昌歌的行动却进展缓慢,燕罗可不打算再耗费两三个月的时间等到了沙州再动手。可商队中,燕罗最为忌惮的毕行健、钱不易、姚天兵三名亲卫,他们的底细一直琢磨不透,实在不敢贸然行动。就在燕罗思索怎样打探亲卫底细时候,走在一旁的姚天兵忽然悄悄地捅了燕罗肩膀一下,凑了上来低声问道:“陈老弟,你发现没,从长安出来,这都七八天了,卫老弟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你知道啥情况吗?”

卫狂歌那晚在楼顶与燕罗聊了小半个时辰后,一直闷闷不乐,之后在长安两日休整时间,几乎不曾踏出酒店房间半步,每日除了盘膝打坐就是喝了个四仰八叉。

燕罗耸耸肩,道:“刚到长安那天晚上我和他切磋了一回合,我估计他是有些东西没想通,正在钻牛角尖吧。”

姚天兵摇摇头:“临出发的时候,商会去酒店结账,卫老弟可是喝掉了四五两银子的酒水。”

“那么多?”燕罗吓了一跳,“他喝疯了?”

姚天兵道:“不过他看起来也不像酒气伤了根骨的样子,去问问他什么情况。”

燕罗和姚天兵一合计,都放慢了步子,等卫狂歌慢慢地追上来,便一左一右将他夹在当中,一拍他肩膀道:“喂,老弟,你怎么回事。”

卫狂歌一直神游发呆,被燕罗姚天兵两人一吓,顿时打了个机灵,赶忙道:“没事没事。”

燕罗道:“咋的?还在想那天晚上我跟你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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