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常费力听懂了程果的话，然后把椅子往程果这边挪，努力听着老师黑板上讲的东西，过了一会儿眼睛又闭上了，她也放弃抵抗了，直接就托着腮睡上了，她也没注意，她的胳膊都占了程果桌子三分之一的地方了，程果又拍了拍王常，王常闭着眼睛说：“让我眯两分钟，就两分钟。”程果也没说什么。

“王常！起立！”年轻的英语老师突然大声地说。

王常一下子醒了，老师又说：“下课找我。”

马娜转过头来笑着说：“常总怎么这么可怜，一节课站起来两回。”

王常笑着说：“低调。”

下课王常就跟在英语老师后面去了办公室。

“王常是吧，今天怎么回事呀？看你每天上课挺认真的，今天怎么这么困呀？”英语老师温柔的语气跟上课时判若两人。

“老师，今天主要是早上训练起得早点，有点不习惯。”王常跟老师说话时总是很严肃。

“你是练体育的呀？”

“是，老师。”

“女孩子练体育多累啊，我上回看你后黑板报上的字挺好看的呀，你们班主任拿照片给我们办公室老师炫耀，说这是她语文课代表，写字特别好，你英语作业字咋就那么潦草呢？最近看你英语作业都不交了，女孩子学学书法也行，练体育累是一方面，上课还犯困。”

“我想试试，练体育比较省钱。”

“我看你中考成绩，是咱们年级第七进来的，其他科都特别优秀，你语文成绩一中估计都没几个能比上的，但就是英语没及格，你英语成绩要是提上去你走纯文化都是可以的，没必要练体育的，是学英语没兴趣吗？”

“老师，我英语落下太多了。”

“落下多了更需要补呀，现在努力也不晚，行了，以后好好写作业，英语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问我，你同桌不还是程果吗，多好的地理条件呀，有什么不会的就近问问你同桌也行。”

“行，老师。”

“嗯，行，回去吧，我没什么要说的了，好好学习就行。”

回班，张佳佳就问：“王常，老师叫你干啥去啊？”

王常回了座位，说：“没什么，就说上课别犯困，好好学习，好好交作业啥的。”

程果问：“老师说你不交作业了？”

“就提了一下，没说什么。”

程果从桌兜里拿出王常的一打作业，刚要起身，王常拽住她的袖子，“哎，你别去，老师没说什么。”

“松开，我就去找老师一趟。”

王常的手攥的更紧了，也较上了劲，“不松。”

程果见状顺势把校服褂子脱了下来，什么也没说就拿着一摞作业走了，就剩下王常攥着程果的袖子在座位。

“王常，程果干什么去呀？”张佳佳说。

“不知道，可能去厕所吧。”

过了一会儿，程果回来了，手里还拿着那一摞作业，回座位程果又把作业放回桌兜，王常问：“你没去找老师吧？”

“找了，”程果笑着和王常说，“老师说让我好好监督你。”

“不用你监督，我也打算今天晚上好好写作业了。”

“那就行。”程果笑着说，“走吧，下节体育课，我带了羽毛球拍。”

“好啊，你记性还挺好。”王常兴奋地就和程果下楼了。

王常和程果打了一节课球，下课她们一起回班，程果说：“你不戴眼镜打球打的也挺好的。”

“这就是天才。”

“我就知道不能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