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醒了啊！”李希言惊喜地叫道。

李凝天缓缓睁开眼，调侃道：“我要是再不醒的话，整个病房里都是你的哭声，别人还以为我真的死了，你在给我吊唁呢，咳咳……”

话未说完，李凝天便开始咳嗽。李希言委屈地说道：“哥，我这是在关心你。”

“……大可不必。再说，这世界上哪个男人敢欺负你？你学了那么多年的跆拳道，还跟我学了那么多技巧，要是哪个男人敢惹你，那他就是送死。”

“说的也是……”李希言说完，傻傻地笑了。

就在病房内几人沉浸在喜悦之中时，病房外的走廊上站着一个男子。洛云起双手扶着栏杆，注视着窗外的夜景，一言不发。

窗外的灯光如霓虹般绚丽多彩，恰似一场美轮美奂的灯光盛宴，然而洛云起却心不在焉，对其视若无睹。他怔怔地凝视着外面，脑海中不断浮现与顾依寒相见的画面，心情很是复杂。

“在想什么呢？”

洛云起闻声回过神来，只见白若羽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西装，耳坠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宛如一颗耀眼的星辰，静静地伫立在他身旁，同样遥望着下方的灯光。

“二师兄，你们不是去北京了吗？”

“嗯，的确如此。不过听了你们这边的事情后，我们便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白若羽轻声细语地说道，转头凝视着洛云起，“你……都想起来了？”

洛云起点了点头，紧接着，白若羽又追问道：“听叶枫殇说，你还将长老打伤了？”

“……”

洛云起轻抿嘴唇，“我那也是迫不得已啊，况且，我也是等到夜影来了之后才离开的。”

“我明白。对了，你见到顾依寒了？”白若羽单刀直入，切中要害。

“嗯，见到了，可我感觉他已经陷入了无底的深渊”，洛云起深深地吸了口气，“说实话，我如今才意识到当年钟老说的是对的，我虽能救他于一时，却无法拯救他一生，是我太过天真了。”

“今天我见到他的时候，发现他的嗜血能力比三年前强太多了，那种感觉甚至达到了令人厌恶的程度，这是我以前从未有过的感受……”

白若羽凝视着心事重重的洛云起，深深地叹了口气，却没有多言。这时，洛云起转过头来，目光与他对视，轻轻一笑，“二师兄，谢谢你。”

“什么？”

“谢谢你曾经无数次地回溯时间来找我，拯救我，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清楚。”

“……”

一秒、两秒，白若羽依然没有回应，洛云起以为他走神了，正欲挥挥手提醒，却被白若羽一把抓住了手！

“二师兄，你这是？”白若羽困惑地问。

而白若羽像是受到了惊吓般反问：“你知道我回溯时间去救你了？”

“嗯，我知道，包括最后一次的话也是对你说的。”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等等，难道是叶枫殇告诉你的！”

“不是，”洛云起低下头沉思片刻，随后抬头说，“大概是在你说我们绝不能去找顾依寒，说你一定会死的时候，我就明白了。那时你的语气非常坚定，眼神中没有丝毫迟疑。”

“就因为这个？”

“嗯，差不多。不过当时我不确定你究竟回溯了多少次，直到我被未来的张嘉善带到未来，了解了一些事情后，才彻底确定。”

张嘉善？又是他。

白若羽心中已有猜测，但并未表露在脸上，只是轻轻放开了洛云起的手腕，转身靠在栏杆上。

洛云起继续追问：“二师兄，你的身体还好吗？”

“嗯，还好，反正我还有命，你用不着担心我。”白若羽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自己的身体状况根本不需要别人操心。

叶枫殇在一旁插话：“啧，若羽，你又在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