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保重身体！”

“奶奶，好好休息，早日康复。”

“沈奶奶，拜拜。”

“下次再来。”古羚开心的笑了，古羚看着他们就像小时候的孩童一口口喊着“奶奶”，一瞬间他们长大了，而她慢慢地变老了。

等他们走了，沈叔叔与神阿姨来了。

主人家遣散了Domi跟那群朋友去探望奶奶。

这段少有欢笑的日子，古羚感受到年轻的时候。

“下次不要做跟尾狗，Domi,人家沈哥有女朋友。”每次聚会有沈勒寓在场，没叫Domi，总是厚着脸皮来聚。

“哼！看我打死你。”Domi恼羞成怒地说，准备上手。

“来打我呀！亲爱的模特，我录视频曝光你，让你身败名裂！”虞朝思料她不敢在光明正大的地方打架，更何况连出行都全身武装，不过还是被眼尖的路人或蹲尾巴的狗仔拍到。

“有女朋友就怎么样，有了就可以分。”

Domi差强人意地说，在一起就不会分手吗？结了婚就不会离婚吗。

“谁乐意跟你，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

“你全身上下都贴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上次你没见到沈奶奶对未来的孙儿媳太满意了，太可惜了。”

“你跟我等着。”Domi出丑就像路边的流浪狗一样狼狈，放狠话给虞朝思。

Domi本来一直跟他们有小矛盾就此分道扬镳，气汹汹地回到家了。

Domi把包扔到沙发上，母亲的看见自己的女儿气成这样，心疼：“怎么了，你不是探望沈家老太婆吗？”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是格里家族的第二任太太，当然也是第一任的太太的“朋友”，心狠手辣，谋篡串位。

“都怪那帮人欺负我，说我不配做沈勒寓的女朋友。”

旁边的女人曾在上层社会听过这个人的名字，甚至耳熟能详，太太圈里不是谈名包珠宝，就是谈自己与丈夫儿女，还有互相吹捧。

“上次太太圈聚会，我见过沈家的太太，很难搞。”Mary隐隐约约的感受到沈家的太太对她的不喜欢，不愿意搭理她，圈里的人最忌讳的那种破坏别人的家庭，但她也是举行婚礼进来的人，要怪那贱人没有手段。

“我就看不惯沈家太太没有污点。”她夹着尾巴去讨好那些上层社会的人，反而成了厌恶之人。

“放心吧，我会让你得到他的。”Domi的妈妈眼神透露出如同眼镜蛇下的冷酷与阴毒。

“我知道妈妈最疼我了。”Domi相信她会得到的。

沈勒寓还在病房里，看着奶奶吃药。

“整天吃些药，好苦。”古羚的脸上皱巴巴的，最害怕生病了，回想起以前没有移民的时候，身体每到冬天的时候就会季节性感冒，还有她最怕冷。

西医没有普及广泛，中医的药是最苦的，要是不想煲水熬药，中医会做成药丸，药丸的数量颠覆你的想象。

记得有一次她讨厌苦涩的药总在口腔里回味，一时间难以散去，她吩咐丫环去换成药丸。

她躺着床上，看见桌面上的一袋满的药丸，认为是一月的剂量，拾药也不要这么多。她跟丫环说“不要拿一个月的剂量，拿三天的，本小姐的身体就好了。丫环回答“小姐，这是一天的剂量，旁边还有两袋。”她自己一脸惊恐地望着丫环，“不关我事，是太夫给我的，一袋一天，分三次吃完。”

她在想一袋一天，吃糖也不是这样吃得，又吩咐换成药汤。

后来她乖乖地喝药汤，也乖乖地拜师学武，几乎少生病了，每回吃药她喜欢的人总是在口袋里拿些糖哄她。

古羚回想往事，眼眶打湿，红着眼眶地询问。

“乐乐，奶奶托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寻人消息到至今都没有，如同鲸鱼沉落海底，任人打听都没有回音，但鲸鱼的躯体给了万物皆可生，而寻人可能没有机会复生。

沈勒寓不敢对视她奶奶，思索片刻，颤抖的嘴唇不敢说去失望的话，加之善意谎言地说：“快了，目前正在排查，不出意外是有希望的。”

“”要是什么没有消息……就算了……唉……难为你了和家人。”古羚清楚这是一番托词。

“也许老天就让奶奶跟他在天上聚吧，七十年了，可能你奶奶没这个缘分……生前……到死也是这样。”

“奶奶，不要说这样的话，不想你离开。”

“现在科技发达，很容易找人的。”沈勒寓为了安慰奶奶的的身体。

古羚明白孙子的良苦用心，不再追着问，因为生病的缘故，双手瘦成能看到骨头，慢慢地举起摸着孙子的的头部，轻轻地拉着他的短发。

“没关系，与他在天堂重逢，下一辈子就不用这么苦。”古羚淡然一笑，她都半截入土的人，经历过大起大落，都没剩多少时间，只不过生一场大病，身体的痛苦，加之无聊的日子，加速了逝世的速度，却如同度日如年。

一个人降临在世上，除了享受人生的过程，最后一个结果无非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