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娶婆的这种做法,是故意避开,才好使那嫌疑人物,入室探看,被虞心影暗察究竟。
赛伯温见魏老婆婆业已离去,遵向闻人便低声说道:“闻人兄,你命人为‘哈哈秀土’曹梦德,收拾尸身,料理后事,小弟进去看看。我总觉得虞令主猝然遇难之举,似乎大有蹊跷。”
闻人便点头说道:“赛兄小心一些,并不必逗留过久,因魏老婆婆适才那副神情,已分明恼羞成怒,莫要再生其他事端。”
赛伯温笑了一笑,闪身入室,并立即把室门掩好,从内闩死。
虞心影对于曹梦德,虽然无甚情愫,但听得这位“哈哈秀士”,竟能悲痛得为己殉身,自也颇生伤感。
如今,她听见有人走进魏老婆婆所居静室.遵眯起一丝暇缝,窥察来人是谁。
这时,赛伯温正在闩门,虽然背对虞心影,也使她-看便识,并把这位“红叶令主”,吓了一大跳。
虞心影吃惊之故,共有两种原因。
第一种原因是她认为人室查看自己之人,必有奸细嫌疑,但决想不到此人竟是自己对他印象相当不坏的“千面刘基”赛伯沮。
第二种原因是这赛伯温进入静室以后,为何鬼鬼祟祟,把室门闩死作甚7?.虞心影正在惊疑,赛伯温业已把门闩好,回过身来。
这一来,虞心影因自己是在装死,不敢再眯着眼缝,只好紧闭双目,暂时以耳静听,揣度一切。
首先听得的是一阵轻微步履之声。
虞心影知道,这是赛伯温正在走向权充灵床的自己所卧石榻。
跟着便是步履声在榻边停止,再跟着便是虞心影从意识之中,仿佛感觉自己身畔,添了一种属于男性的温和热力。
虞心影有点心跳了,她在暗想:赛伯温站在榻边,不言不动作甚?他是目光炯炯地察看自己死活?还是满面泪痕地对自己默然致哀?
她再怎猜想,也是徒然,不把双目睁开,便无法获得正确答案。
嚏!自己所觉察的温和热力及男性体香,怎么越来越浓?
越来越近?
咦,怎么有人向自己脸上,轻轻呼气?
蓦地里,恍然大悟!这不是口中呼气,这是微微鼻息,赛伯温定然是正在凑近自己胜庞,注目观察,才会使自己感觉那股说似无形又有形的男性热力,在逐渐加强,逐渐接近。
诈睡戏檀郎,偷尝脂粉香。
这是多么缠绵的情致!这是多么旖旎的风光!
虞心影遐思-起,不禁心头通通乱跳,腔上烘烘发热。
媳暗叫一声:“不妙!”
心中乱跳,尚且无妨,但脸上却决不能发热。
因为倘若发热泌将脸红,死人还会脸红,岂不是天大笑话。
虞心影窘迫万分,力谋制止,但任凭是如何绝世超凡的内家高手,均决未练过能够制止脸红的独门功力。
她无可奈何,只有利用一个内家“静”字诀。使自己镇静……
镇静……镇静!
果然,这“静”字诀,几乎无所不能,虞心影渐渐觉得脸上清凉起来,一颗心儿,也不再腾腾跳跃。
她静了,赛伯温却动了。
但这个“动”字,不是在偷香窃玉,偎颊亲唇等非礼之“动’。
而是赛伯温的咽喉在动,舌头在动,嘴皮在动。
换个形容方法,就是赛伯温不再械默.他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