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得很奇怪,我似乎能看到一些我之前看不见的东西。
我似乎拥有了钟岳的眼睛。
我看见饥饿的流民、路边蜷缩的孩童;
我看见暗巷中,一对夫妇用婴儿换回半袋霉米;
我看见乱葬岗,尸体堆积如山,蛆虫在尸体上蠕动。
我终于明白钟岳为什么要施粥,
可我不明白为什么这双眼睛也能看见:
枯树发新芽,小巷开新花;
淤泥生新莲,燕雀搬新家。
我困惑极了,也不安极了。
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似乎要从我的身体破土而出。
我必须杀几个人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