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远山被劫出狱,根本就是月轻寒今天拿来对付她的手段。
可小皇帝是不是太嫩了,以为一个已经过气了的老头子,就想扳倒她?
“哼!安国公,图谋造反,谋害君王这罪名,皇上说的是你吧?”
“是我,这罪本国公可从来没有否认过,只不过,本国公成了阶下囚,太妃娘娘却稳居朝堂锦衣玉食,我实在是眼红得很。”
“怎么?国公爷现在又想对哀家做点什么吗?”
“没什么,就是主动前来跟皇上自首,说出在朝中跟老夫里外呼应的好朋友是谁而已。”
“哦?哈哈哈~~~”
王太妃强装镇定地笑了出来,“国公爷是想告诉皇上,你的好朋友是哀家吗?你认为,就凭你一句话,我们英明的皇上就会相信你么?”
她不给祝远山机会,直接把这话给堵了回去,同时,将目光投向月轻寒。
南宫朔在此刻勾了勾唇,对王太妃一笑,道:“朕怎么敢随意听从奸臣的话,来陷母妃于不义。”
“哈哈哈~~~”
祝远山也在此时笑了出来,“老夫当然不会凭一己之言就想让皇上相信微臣。”
说着,他上前了一步,走到王太妃面前,“都说最毒妇人心,老夫对太妃娘娘这个好朋友可从来没有放下心过。”
他突然间笑得一脸算计,“太妃娘娘以为派几个心腹去搜我的府邸,就可以毁尸灭迹么的?老夫可是对娘娘的书信十分珍视,舍不得毁掉呢。”
此话一出,王太妃顿时慌了神,刚才还有恃无恐的模样一瞬间变得有些短暂得扭曲。
“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已经把娘娘交给我的书信献给皇上看过了,娘娘的字迹可是漂亮得很,皇上让您养育这么多年,定是对您的字迹熟悉得很。”
一时间,王太妃整个心里防线被彻底地瓦解了,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笑得得意的祝远山,还有月轻寒眼底的狠绝跟冰冷,她的面容渐渐变得扭曲了起来。
“母妃,需要朕派人去取你写的书信让你好好过目过目么?”
月轻寒眉角一挑,眼底全是冰冷的讽刺。
“哈哈哈~~~哈哈哈~~~”
少了往日的从容跟算计,此时的王太妃却笑得十分得张狂,“不用劳烦皇上了,既然皇上都看过了,那哀家也就不隐瞒了。”
她愤愤地看着眼前的祝远山,冷笑道:“哀家只是后悔,竟然找了这个一个没用的老东西合作,轻而易举地就把哀家苦心经营多年的大业给毁了。”
想到当时她得知祝远山跟天竺国的一事败露,不但行刺皇帝一事未成,还让他安然无恙地回了京,祝远山自己反而成了阶下囚。
早知道这个老头是她的障碍,她当初就应该派人除掉她。
这个时候,她也不需要继续再装下去了,朝廷之中,谁不知道她王家,慕家还有皇家相互制衡!
慕景城败了,就是王家跟皇家的对决,她不信自己会轻易地败了。
“既然母妃都承认了,朕也就没有冤枉你,没有枉杀忠良了,是吗?”
月轻寒的口气变得平稳,尽管眼底的杀气并未褪去。
“呵呵~~~皇儿啊皇儿,你从小就是哀家带大的,你跟在哀家身边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哀家的势力未必比慕景城小么?”
她开始直接威胁起月轻寒来,却见月轻寒并不在意,只是勾唇一笑,道:“母妃说得是你远在千里之外的亲信么?”
他对着王太妃那有恃无恐的模样,笑了笑,而此时,顾子胥走上前来,将手上的几块金属交到了月轻寒的手上——
“这几枚兵符,母妃比朕更熟悉吧?”
月轻寒接过顾子胥递过来的兵符,勾唇递到王太妃面前。
王太妃原本还有恃无恐的老脸上顿时出现了一抹难以置信的惊慌。
她抬眼看着月轻寒波澜不起的眼眸,跟着,惊诧地转向他手上拿着的几枚兵符,半晌说不出话来。
“看母妃的样子,确实认识这些兵符。”
月轻寒将兵符交给德全,脸上带着笑意,眼底却冰冷得十分可怕——
“母妃一心想要朕的江山,却连自己的手下都没管好。”
说罢,他重新回到龙椅上坐下,而他的话,已经替王太妃解释了这几枚兵符的来源。
这几枚兵符本是她手下暗中培养起来的几名大将的带兵兵符,就是为了等到哪一天她需要的时候,这几名大将进京替她夺位的。
而现在,兵符已经交出,也就是说这几名大将手下的军权也已经归皇帝归朝廷所有。
她手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调动的兵马,更别说什么夺位的资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