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为什么没有用上,反倒病急乱投医,给人灌那会变得痴傻的药汤。
游长老哼了一声:“你以为我们不想用吗,这药方虽然理论上是能克制这种毒素,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丝效果。”
他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游雀,丧气似地摆摆手:“算了,小姑娘,我知道你一片好心。但这个药方对这个病是无效的。”
游长老长叹一声:“罢了,这都是阿雀的命。”
巫清越却坚持道:“请让我试试吧。”
游少卿也跟着道:“叔叔,让她试试吧,她说不定真的能治好阿雀。”
游长老叹了口气:“随你们去吧。”
他知道游少卿和游雀自小亲近,此刻游雀已然病入膏肓,看着从小的玩伴这个样子,两个孩子不能接受,也是正常的。
反正那个药没有害处,只是没有用罢了。
让这两孩子死心也好。
游长老心里叹气,郁郁转过身去,任凭身后的游少卿和巫清越给游雀喂上那碗无效的汤药。
窗外秋风瑟瑟,游长老向外看去,一只喜鹊在柿子树头叽叽喳喳,欢快地在枝桠上跳跃。
阿雀出生的时候,也是这幅光景。
他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用衣袖抹了抹眼眶,忽地听闻身后两个孩子发出一阵惊呼声。
那是游雀发病这么多天以来,游长老第一次听见那清脆的声音。
“爹。”
*
游雀刚刚大病初愈,还需要休息。巫清越和游少卿就不多打扰两父女,悄悄地离开了。
刚到客栈楼下,就遇上刚从刘婆家回来的况云楼。
在巫清越和游少卿去找游雀的时候,况云楼带着另一碗药去了刘婆家。
巫清越的药在王生这见效更是夸张,王生当场就爬起来喊娘,一炷香后就能撸起袖子下地干活,连犁三亩地没问题。
刘婆拉着况云楼的手,眼泪成篇,要不是况云楼连忙扶住,两母子差点给况云楼磕起来。
况云楼远远见到巫清越,急忙招手,大喊一声:“神医师妹!”
他喊得太过大声,零星几个路过的北冥庄弟子都好奇地回头看了几眼。
巫清越捂住了脸。
游少卿想了想,也捂住了。
况云楼扯掉两人的手,笑道:“别介意嘛,那个老太太让我一定要回来感谢你。如果我不带到她的感谢,明天她就要来客栈挂横幅感谢神医姑娘了。”
他又想起来北冥庄的情况:“对了,游雀怎么样,应该也还行吧。”
游少卿点点头,语调都轻快不少:“也好了。”
况云楼也开心:“好事,好事,师妹真是厉害。”
“刚好人都在,我想说一件事。”巫清越忽然将两人拉到角落压低了声音,“你们觉不觉得,王生发病的时候,和阿雀发病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补充道:“都很像一个我们熟悉的东西。”
况云楼和游少卿对视一眼,这是他们未曾设想的角度。
并且,他们心里不约而同浮现出了同一个答案。
妖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