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年前的故事了。
“驰哥,别人让你干啥你就干啥,你老好人啊?”刘沉堰接过迟驰手中的石像放到一边。
“可是我自己的做完了。”迟驰满脸理所当然。
刘沉堰恨铁不成钢,拉着迟驰去看那些坐着休息的人:“看到了吗?他们把活全给你了,自己在那里休息呢!别人让你干嘛你就干嘛,这是人吗?这是奴隶!”
“就是啊驰哥,你不能这样,不然我这工钱发的也不安心。”赵誉清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旁。
迟驰不太自在地挠挠耳根:“赵老板不用叫我驰哥。”
“你比我年纪大,叫你声哥怎么了?”赵誉清叉起腰,“小刘说的没错啊,我要是让你一个人建完一整座楼,你愿意吗?”
迟驰思索片刻,并不是在想要不要同意,而是在回忆建议整栋楼需要什么技术和材料。
“我能做到。”他点点头。
刘沉堰扶额叹气。
赵誉清微微启唇,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从那天起,赵誉清每有闲暇就来找迟驰聊天,偶尔一起吃饭,迟驰也不拒绝。
“驰哥,如果我说我其实是那个罪大恶极的赵誉清,你还会像现在这样什么都听我的吗?”赵誉清半开玩笑地问出了这句话。
“那是赵老板的全名吗?我没听说过,怎么罪大恶极了?”迟驰消息闭塞,没听说过赵誉清的恶名。
赵誉清看着他,他看着赵誉清。
迟驰不是擅长察言观色的人,但也看出了赵誉清的异常。
“驰哥,竣工后和我去一趟开封吧。”
“好。”迟驰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反正就算他深思熟虑最后也会答应,就像他以往从未拒绝过别人。
“还有件事。”赵誉清毫无征兆地往他脸上亲了一口,“我喜欢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赵誉清心里清楚得很,他对迟驰根本没有那种感情。
他只是喜欢迟驰听话的性子。
他想要一个无论发生什么都会支持他的人。
皇兄和他一样想要别人服从于他,下人侍从各有所爱之人。
只有迟驰不一样,他已经摸清了迟驰的家庭情况和性格,仅需三言两语就能把他带走。
驰哥这次也不会拒绝他的吧。
“好。”
如他所愿,迟驰同意了。
同样的,迟驰对赵誉清也没有那样的感情,只是既然赵誉清提出了,他就无法拒绝。
仅此而已。
“既然我们都在一起了,那也该做些……爱侣间的事了吧?”赵誉清脸都没红一下。
迟驰慌了神,面对赵誉清逐渐凑近的面颊,犹豫着亲了上去。
夜晚,山脚,河边。
没有那种想象中的意境,蚊虫漫天飞舞,冷风配着热空气,雨后的叶片会粘在身上。
“驰哥不懂的我来教你,好不好?”
“你为什么懂?”迟驰这句话不是在吃醋,只是认为既然都做了恋人,对于过去还有所隐瞒就不太合适了。
“我不懂啊,但我想教你。”赵誉清下手不重,技巧上却堪称完美,真不像是不懂的样子。
没有快感,没有暧昧,只有理所应当。
就该这样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