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收紧，扼住脆弱的脖颈。降真指节寸寸发力。

“为什么都是日本少女？”她的眼睛一眨不眨。

“BOSS说…女性身体更长寿、调节力强…年轻人代谢快，亚洲基因更有参考性”研究员小心觑着这尊煞神的神色，谨慎开口。被扼住的少女艰难喘息，四肢束缚在床角，徒劳挣扎。

“嗬…嗬…”

“大小姐！”研究员的声音变调。刺耳的警报撕裂寂静！降真改造过的听力捕捉到静音玻璃外急促的脚步声。

“……抱歉。”她骤然松手，一个冰凉的吻落在少女面颊。

然而很可惜，四号实验体熬过了降真的窒息，却未能熬过实验室的药剂。

“宫野博士，又有两个实验体出现异常反应，大小姐和贝尔摩德也反馈脉搏加速、瞳孔放大。”

——

降真匆匆赶到现场。雪白的审讯室里，血腥气直让人作呕。跪在地上的男人头颅无力下垂，双手被反扭着吊在天花板上，脖子上扎着一根针，正输着组织里常见的速效急救药——防止受刑者扛不住暴毙。

戴上专用手套，她从一旁架子取下手电筒，扒开男人尚完好的那只眼睑，用强光照射他的瞳孔。

“喂，佐藤霞，醒醒。”

“真该死。”降真蹙眉，抬手便是一记耳光，随即切换电筒为闪烁模式，再次刺激那涣散的瞳孔。

一个穿黑西服的女人上前解释：“大人，我刚上了重刑。您来之前，人差点就不行了，是紧急抢救回来的。否则，也不必劳您亲自审。”她是清水莉莉丝，后勤组秘书处成员。

倒不算大问题，毕竟佐藤霞敢动实验室。降真肯定属下：“无妨。”转手从架上取过两管药剂，一瓶强灌进男人嘴里，另一瓶用针管吸了注射。“让他说完最后一句话，死就死了。这种情况，不必顾忌。”

男人的瞳孔逐渐聚焦，喉间发出含混的喘息。看清眼前人，他一边吐着血沫一边求饶：“大小姐！我知道的……全说了！我不该挪组织的钱！求您……放过我的家人！”

“那批问题药批给哪里了？”

“我不是故意的！大人！我……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又是一记耳光。“说重点。”佐藤霞浑身颤抖：“批给……批给宫野实验室了……”降真面色微变：“什么时候？”“就上周三——唔！”

头颅再次垂下，佐藤霞没了生息。降真从他血污满布的脖子上松开手，边走边脱下手套。

“财务处处长佐藤霞，私挪公款，收受贿赂，组织内处死。火化后骨灰交给家人，把他家人调去非洲分部。”她将手套丢进垃圾桶，仔细清洗双手。

“实验组药剂的消息，封锁在我们几人之间。立刻带我们组的人封锁实验室，抽两个行动组骨干过去。通知宫野博士，实验室药品制作流程全部暂停，本批次所有药品就地销毁。”

今天是周三。贝尔摩德和我用的……恐怕都是问题药剂。思及此处，她补充：“去通知贝尔摩德，让她现在就去实验室做全面体检。”

主基地虽在东京市区，离港区实验室仍有距离。降真与清水莉莉丝安排妥当，随意开了辆低调的三菱疾驰而去。

路上，清水莉莉丝欲言又止，数次从后视镜偷偷观察降真。降真自然察觉，那目光里的关切让她觉得有些好笑，声音却冰冷：“怎么？想干预我的决定了？你也配。”

清水莉莉丝慌忙收回视线。

“哼哼~”看她这副模样，降真颇有逗猫的愉悦，摆摆手，“没事，逗你玩的。有话就说。”

清水莉莉丝松了口气，但神情并未放松多少。“大小姐，这次……行动组里，我抽调了老汤姆金酒，还有……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