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藏月在一旁听得不大高兴,要是他这么说,早被祝余掐脖子摁死了。
祝余想转移方景的注意力,他说:”下周街心公园有个公益活动,我们一起去吧。”
方景虚弱地摇头:”我不会再去做任何公益活动了。”
方景看了一眼楼藏月,祝余的视线也跟了过去。
楼藏月:”……”
“我有点热,去买杯水。”
去买杯水的楼藏月刚出门,又进来了。
他变成缅因,大摇大摆地进来,跳上前台蹲坐,那气质活像个打胜仗的将军。
祝余实在气,为刚才也为现在,他用手包着楼藏月的脑袋,另一只手隔着自己的手轻轻锤了下楼藏月的头。
方景只想坦白:”其实我压根就不喜欢那些公益活动。”
他们在一起做了那么多事,在一起和其他人共同度过了许多有意义的时光,难道他不是因为喜欢吗?
祝余不解:”怎么会,你对这些事很积极,!”
方景扯了一下嘴角:”是真的,下班了去打打球,打打游戏不好吗?”
祝余这回是真的惊讶,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方景是这样想的。
“那你为什么还总是叫我一起?”祝余忙,许多公益活动都是方景分享给他的。
方景苦笑:”因为我喜欢你呀。”
祝余唇微微张着,这太突然了,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内,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想过。
方景苦笑:”是我藏得太好了吗?”
祝余不知道说什么。
“不是,是因为你对我没有一点点那种心思。”
“抱歉,很遗憾不能回应你的感情。”
楼藏月胡须抖了抖,方景被拒绝的一幕与他被拒绝的一幕诡异地重合。
不过他凭一己之力消除了这个遗憾。
“我知道。”方景的肩膀耷拉下来,他还记得刚才那一幕,突然想问,”祝医生,你还是单身吗?”
祝余惊愕:”……是。”
方景笑了,他把蛋糕往祝余那边放了下,”给你买的蛋糕,谢谢你对我家小猫的照顾。”
举手之劳而已,祝余没说。
方景最后深深凝视祝余,说:”那么,再见了。”
就是不再见的意思,祝余知道。
方景走出笑一笑,身影远去,他没有挽留,也没有说还可以做朋友。
楼藏月变回人,祝余沉浸在失去一个朋友惆帐的心情里,没理他。
楼藏月很识趣地没有打扰祝余,只是在旁边默默地扒拉那个蛋糕。
方景定的是一个淡紫色的小蛋糕,点缀了几朵郁金香。
楼藏月以胜利者的姿态对这个情敌的离场品头论足——连祝余喜欢什么颜色都不清楚,拿什么赢他?
楼藏月在旁边,祝余心情更加烦躁。
他不喜欢吃蛋糕,到不了他嘴里也不要浪费,他把蛋糕给楼藏月,指了下沙发:”到那边吃去。”
楼藏月扭头,说:”我不吃搓来之食。”
“……”祝余眉毛拧成结,”是嗟来之食。”
“……哦。”
楼藏月怪到布偶头上,那只布偶不但没钱,还没文化。
祝余去住院室检查,又去核对药房……杂七杂八的工作做完到凌晨才坐下来。
楼藏月新接了个单,为了查线索,两天两夜没睡了,这会在这等祝余,灌下一杯咖啡才勉强熬住。
大块头横躺着占着沙发,咕哝:”你好辛苦啊,小鱼儿,要不别干了,我养你。”
“楼藏月,”祝余两只手撑在下颌上,”你非要开宠物殡葬馆的话,就叫『别哭』吧。”
别哭,小猫小狗小动物别哭,主人也别哭,要高高兴兴、欢欢喜喜地送小动物去新的世界新的主人家里。
“好。”楼藏月一头要困死过去,做了个口型,”听老大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