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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聊斋]学兽医救不了苍生 > 崩裂

崩裂(2 / 3)

“人呢。”婴宁困惑地四处张望,将每一间厢房都打开寻找,“娘?娘!你在哪儿?”

房中清冷,一切如常。

婴宁没找到吴氏的人影,猜想她是出去接泉水、摘果子了。于是她回到外院门口,在门槛上坐了下来。

天色一点点变暗,霞光却烧得更旺。婴宁伸开双腿,百无聊赖地晃了晃。

若娘在外面待到傍晚,那么带回来的向来都是顶好的东西。婴宁白日里便没怎么吃东西,又与银杏打过一架,如今肚子有些饿了。她咽了口唾沫,想起从前母亲带回来的夜露水、槐花蜜,还有晶莹剔透,叫不上名字的小浆果。

阿娘,快点回来吧。

她摸摸自己咕噜噜直叫的肚皮,蜷起双腿,将下巴搁在膝上。

快点……

“……姐姐?”

婴宁猛地抬起头,看见松鼠变的小丫头正背着紫竹筒,怔怔地望着自己。

“小荣!”婴宁大喜过望,连忙起身上前,捞着小丫头的咯吱窝将她举起来转了一圈。

小荣被她紧紧搂进怀里,脸颊挤出一块软肉,却仍呆呆的不说话。

“我娘呢?”婴宁放开了小荣,向她身后张望,“怎么还没跟上来。”

见小荣半天没反应,婴宁捏了捏她的脸颊,打趣道:“太久没见我,高兴傻了?问你话呢!”

小荣小而圆的双眼终于迟缓地眨动,下一刻忽然变得通红,慢慢噙满泪水。

“姐、姐姐!”婴宁连忙慌忙地伸手去擦,小荣却再也不受控制地嚎啕大哭起来,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滚下。

“孃孃她走了!”

好似连夜风都凝固了一瞬,随后才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无声溜走。

婴宁在心里反复地咀嚼这几个字,却怎么也听不明白。

“你说什么?”她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什么意思?什么叫‘走了’?”

小荣却顾不上回答她的问题,猛地扎进她怀中,双手紧紧攥住她后腰的衣料。

婴宁低下头,感觉到小荣正拼尽全力抑制着抽泣与颤抖。

“小荣,怎么了?”她蹲下身,扳着对方的肩膀,“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她忽然好像从躯壳中抽离出来,看见自己望向小荣的眼神,关切、平静。

小荣两只手用力按住嘴巴,整张脸憋得通红。来不及流出的泪水积攒在眼眶中,让她看不清婴宁的神色。

“她……”过了好一会儿,小荣才松开手,一边抽噎一边断断续续地说,“她早走了,我不知、不知她要去哪里,只给你留了这个。”

说罢,小荣又是抑制不住地大哭起来。她将身上背的竹筒取下来,小心翼翼地交到婴宁手中。

婴宁望着那竹筒,不知里面有什么东西,竟自己剧烈地抖动,几乎叫人拿不稳。

她试着用力握紧竹筒才发现,抖动的不是竹筒,而是自己的双手。

奇怪。

婴宁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全身正不受控制地颤抖。她茫然地看看手心,又看看小荣。

小荣的嘴无声地一张一合,婴宁看了半天,才发现是自己耳朵发蒙,听不见她说话的声音。

走了?

什么叫走了?

是走了还是死了?

为什么要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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