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雅兰一颤,满面惊讶之色,奇问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雅兰的眼睛已经告诉了我,你眼中有些无奈,那是因为你绝不想这么做,但你又不愿意直说和阻止,直接告诉我,会让我当你是为了加强我与赫连天道的对敌之心,才会如此,同时也只有柳堂主和郑华发所做,你不好阻止,甚至来不及阻止,因此,你只好揽到自己身上,对吗?”林峰自信地道。
花雅兰神情一阵松弛,心下也对林峰的理解感激无比,欣慰地道:“你能了解,我很高兴,你要小心一些。”
林峰傲然一笑道:“我不会在中原呆得太久,便要到西域去,不可能受到威胁,其实,要小心的是你,不过,我想过,既然我们可以让江湖各派人为藏宝图而疯狂,难道我们便不能让赫连天道吃亏?只要让众弟子发现一张与我们所传出的藏宝图不一样,相信会有很多人不顾一切地去夺。”
花雅兰眼睛一亮,急切地喜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林峰淡淡一笑道:“人总会有疏忽的时候,只要你安排合理一些,相信赫连天道也不是神。”
花雅兰惊喜不已,欢快地道:“还是你的脑子好用一些,对了,‘岳阳门’的年轻高手潘古阁准备在二月十八举行婚礼。”
林峰不由得愕然道:“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他的新婚夫人便是你义结金兰的妹妹刁梦珠。”花雅兰淡然笑道。
“啊!是梦珠!”林峰惊呼道。
“怎么?很惊讶?”花雅兰以奇怪的眼神望着林峰道。
林峰脸上神色有些伤感又有些欢喜,更多的是一丝温柔,吸了口气道:“我很高兴,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消息是什么时候传过来的?”
“今日上午,潘古阁便已向江湖各派发了请帖,潜江乃是各派汇聚的地方,当然不会再浪费时间与人力向各派总部送了。”花雅兰温柔地道。
“那还有几日,我可以先去参加那次盛会之后,再去总坛吗?”林峰问道。
花雅兰望了望林峰笑道:“我能够让你不去吗?”
林峰不禁爽朗地笑了起来道:“这几天,我倒要用来筹备一些礼物。”
“你是以你一个人的身份去?”花雅兰惊异地道。
“本教与‘岳阳门’的仇怨未曾解开,我并不想让他的喜事见到血光。”林峰深沉地道。
“果然是她的好大哥。好,我并不阻拦你,也不让本教插足这次婚礼,不过你身为本教副总管,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本教的颜面何存?必须要好好安排一下!”花雅兰赞赏但又有引起忧心道。
“若是我这么容易死去,也不能够做那副总管,相信在婚礼上不会出什么问题,何况我并不想与那些正派人物相见,便以另一个身份去不是也一样吗?至于你的安排,那是你的事,绝不能打扰整个婚礼!”林峰傲然道。
“嘻嘻,想不到你也会如此关心一件事。”花雅兰浅笑道。
林峰淡然笑道:“因为我是人,绝对有七情六欲的人,我还要去偷一些小东西,做做贼呢!”
“哦,你去偷礼物?”花雅兰不禁失笑道。
“今日我在‘醉花楼’花了一万两银子,定要去偷他个两万两,我岂是轻易愿意吃亏的人!”林峰毫不在意地道。
花雅兰一阵愕然,好笑道:“堂堂副总管,却去做贼,岂不笑掉人大牙!”
“连你的牙都笑不掉,又怎么能笑掉别人的牙呢?好了,雅兰是不是又要教我功夫了?”林峰笑道。
花雅兰冲林峰温柔地一笑,道:“这叫切磋,连‘毒尊’都怕你,我哪能再教你什么功夫!”
林峰欢畅地一笑,道:“切磋便切磋吧!”
二月十六日,潜江城中出了一件大事,县令曾百万的脑袋被人切了下来,在那颗挂于树上的脑袋上写明了十六条致死的罪状,同时曾百万被劫金银近十万两和数件宝物。
曾百万一家悲呼不绝,曾百万之子迅速传到府衙,胖府台急得若热锅上的蚂蚁,全城到处大搜查,但因江湖人物太多,很难抓到凶手,当然胖府台这次可要破费了。
“雅兰,我准备今日动身去江陵。”林峰温柔地扶着花雅兰的肩膀道。
“那两位姑娘安顿好了吗?”花雅兰淡淡地反问道。
林峰叹了口气道:“已经安顿好了,我并不准备骗你,请你允许我留一点小秘密行吗?这绝对不会对你和你父亲有任何不利。”
花雅兰转身双手搂住林峰的脖子,无限温柔地望着林峰的眼睛笑道:“你以为雅兰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你认为可以告诉我时,自会告诉我,不可以告诉我时,我更不想勉强你,就允许你心中有一些小秘密,但可不准有大秘密哟!”
林峰感激而深情地望了望花雅兰,心中却似在翻江倒海一般澎湃着心潮:是我太死心眼了吗?我真的不会后悔了吗?你对得起一往情深的花雅兰吗?想着想着,体内的魔气竟躁动起来,林峰不由骇然停止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