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是魂不守舍,他又慢悠悠地说:“傅轻,你该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我真的有闲心,去掺和你那些破事儿吧?”
傅轻动了动唇,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怎么会,小叔日理万机,哪里有空搭理我这些破事儿。”
见她识趣儿,魏聿风缓缓露出了一个微笑,看向她的眼神却是阴冷的。
“我就是怕,你那点本事,玩着玩着,把自己玩儿死了,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一幕,要是让魏承轩和魏家其他的宗亲看见,你的一层皮就没有了……”
傅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由得后怕。
“谢谢小叔提醒,我以后一定注意。”
“没关系,谁让我们在一起睡过觉呢?”
魏聿风无所谓地摆摆手,十分淡定从容。
傅轻却面皮微微发烫,不敢抬头看他。
他又坏坏一笑,将一盒药膏,扔到她手里,声音漫不经心。
“回去吧,好好地给你的伤口上药,好好活着。”
身上的绳索终于被瑞士军刀缓缓割开,像是一块巨石移开胸口……
傅轻不由得松了一大口气,面上也跟着恢复了些血色。
沙哑着嗓音说:“小叔受累了,小叔早点休息。”
傅轻拿着药膏,小心翼翼地起身下床。
腿上的伤口血肉狰狞,惨不忍睹。
她有些站不稳,一个趄趔,差点滑倒在地。
幸亏,一个宽和有力的臂膀,及时出现,稳稳地扶住了她。
“小心点,天黑了,你一个人走也挺危险的,不如留下来算了?”
“我留下来更危险。”
“什么意思?”
“啊,我意思是,如果我不回去的话,魏承轩又该犯病,发了疯似的找我了。”
小两口闹矛盾,傅轻就肯定吃亏。
傅轻一吃亏,他就少不了受罪。
魏聿风沉思了一下,觉得有道理。
说:“哦,那你走吧。”
傅轻不知道魏聿风的腹诽,只是觉得自己今晚真的是惊魂动魄、劫后余生。
她扶着墙根,一瘸一拐的,艰难地离开了。
她离开后,魏聿风的助手梁冰急匆匆地赶过来给他送文件。
一进门,看见男人虚弱地躺在大床上,面色素白,唇色淡淡。
好看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起,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梁冰有些担心地问道:“五爷,您怎么了?”
床上,魏聿风缓缓睁开了漆黑的双眼。
忍受着全身传来的多处性疼痛,抬手,指了指门口女孩刚刚离开的方向,冷冷一笑——
“你应该去问问她,干了什么好事。”
“啊?”
梁冰懵了。
就连世界顶级的金牌杀手都近不了五爷的身……
他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女孩伤到呢!?
而且看起来还伤得不轻的样子!
除非是,在那方面……
脑海里闪过刚才女孩磕磕绊绊地离开的画面,梁冰老脸一红。
“你在想什么?”
梁冰咽了咽口水,还是开口:“爷,小do宜情,大do伤身,您这样太纵欲了,对身体,可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