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请和我们走一趟。”
又是那个小警员。
“我接受二十四小时监视,有问题可以问我的律师。他全权代理。”
“那有几个问题我们需要向您确认。您的手枪从哪里来,出来时的具体情况。”
“我在意大利有资格持枪,它由我的下属ViVi女士交给我。当时我身下的绑匪击中Vale并用枪口对准我的要害,我认为我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所以我开枪了。”
“好的先生,请问您大约在什么时候被绑?”
“监控都有记录,告诉你们岑队,我是受害者不是犯人。”
小警员的目的一下被拆穿,他有点尴尬地笑了笑说:
“抱歉啊,楚先生,我们岑队他……”
“我怎么了。”
岑寂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小警员吓了个半死。
“楚先生,您是真会挑律师,挑了我们谢大美人。”
岑寂一边笑一边无奈地耸了耸肩。
“谢先生业务能力出众又是中国人,选他是情理之中的事。这儿是医院,岑队没事就先回去忙吧。免得吓到病人。”
岑寂再怎么厚脸皮这会儿也没什么理由留下,况且Vale和楚凌烟这儿妥妥就是受害者,除了楚凌烟那一枪。
谢凡前些日子同岑寂一样是为黑市的事来佛罗伦萨的,他最近天天往警局跑,办这件案子也是顺带。
这两天楚凌烟成天待在医院里,只是简单在电话里和谢凡交代了一下事情的始末就全丢给他答了。
“凌烟,警局的人来了?没事吧。”
Vale在床上坐着正在看《刑事诉讼法(2006修订版)》。
“没事,你快别看了,没事的。”
“我在温习功课。”
Vale笑笑,他长发披散,面容又有些憔悴,没了往日花花公子的顽劣感觉倒多了不少温柔和令人安心的感觉。
Vale恢复得很快,他伤口的面积不大早就能出院了,只是需要定期来换药,但楚凌烟不太放心,仍让他再住两天。
楚南园这会儿打了电话过来。之前她打过来时,Vale和楚凌烟的手机都在警局,是警员接的电话。楚南园担心的一晚没睡好。这会儿松市才早上五点,她肯定是掐准了这会儿楚凌烟肯定醒了才打来的。
“喂,哥,你还好么?Valetino呢?”
“我们都好,你不用担心了。”
“喵喵,喵喵,呜喵。”
“耶和华,你好啊。”
“是刚刚耶和华把电话抢走了。”
“嗯,我知道,没事。你吃过早饭了吗?”
“吃过啦,哥你也要认真吃饭。”
两人聊了很久,但只是些日常小事也会让人开心。
“Merrito先生恢复得快,这种枪型号很特殊,穿透能力很强但口径较小,恰好打在主动脉附近才导致大出血的,不过楚医生您不用担心。”
Leo这会儿来检查Vale情况时顺便解释道。
Vale忽然拉了一下楚凌烟,楚凌烟怕伤到Vale忙凑过去,Vale在他脸上飞快地吻了一下然后笑着对Leo说:
“谢谢你Leo先生,改天请你吃喜酒。”
Leo吃了一嘴狗粮,小护士在他身后憋笑。
“楚先生,意大利这边承认双重国籍,这次事件就不从领事馆那边过了。考虑到你们情况特殊尚未痊愈,三日后开庭可由我代理。”
“拜托你了,谢先生。哪天回国请你吃饭。”
“不用谢。”
谢凡和楚凌烟都不是有人情味的人,但楚凌烟有着一个作为商人该有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能力,而谢凡就有点寡淡如水了。
虽然楚凌烟这件事绑匪的雇主找到了,是一个和Vale曾有过仇的旧贵族,但这次绑匪用的枪支似乎是从黑市流出来的新型号,这免不得警局又要忙上一阵。
三天后开庭自然是将楚凌烟定为正当防卫,而其他人被判了十年到三十年不等,两人零零总总收到了五十多万欧元的赔款,不过他们也不缺钱就是了。
Vale躺在床上一脸无辜地表示自己的手抬不起来,楚凌烟只好亲自喂他。前两天他在医院时自己还能逞强说没事了,现在不知道是真的有事还是装的。
楚凌烟舀了一勺汤十分仔细地吹了吹送到Vale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