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中鸦雀无声,人们心思各异却都不约而同的对眼前的人产生了一丝警惕与敬畏。
Vale名下的资产比楚凌烟想象中的多,他其实并不想Vale把所有产业都转入公司名下的,但现在讲也来不及了。
Vale先是拿出一堆他自己公司的业绩数据又极完美地回答了那群老头的刁钻问题。有些人是不愿意突然冒出来这么个人横在他们头上的。但想想他投入公司的巨大资金,每年分红多出的数字都够高兴好一阵子了。
手续办得很快,这个意大利地区的总管主打一个名声好听。南园那边楚凌烟也早讲好了。不过他和Vale在一起的事楚凌烟准备回国再和南园当面讲。
“楚总愿意纤尊降贵用在意大利的最后一天陪陪你的新总管么?”
Vale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再喊“楚总”。与先前的尊重和讽刺不同,这次极尽调戏与暧昧。
楚凌烟同意的时候颇有一种买了Vale的感觉。
两人到威尼斯时天已全黑了,红黄蓝三色的可爱小房子亮起了灯,整个威尼斯就如同童话中的小镇。仍然有小船在河道中穿行。
Vale不知从哪儿拿了两张拍卖会的入场券。拍卖会是匿名制,除了极少数脑回路清奇的人都会戴上面具。
意大利的男人真的什么话都敢讲。
“小姐,为什么要用面具遮住这张令人见之忘俗的脸呢?”
楚凌烟和Vale正在挑面具,楚凌烟半张脸都缩在白色针织围巾里确实很像一个小姑娘。
“先生,您总要做生意的,不是么?”楚凌烟一开口店主便知弄错了性别,不过人好不好看和性别没关系就是了。
“先生,如果是因为您的话,这生意,不做也罢。”
Vale则不知从哪儿拿了一个略显浮夸的银制烫金还镶了钻石的面具给楚凌烟带上,笑着和店主说:
“我这不是怕别人把他抢走了么。”
店主从他那貌似很温柔的笑中看出了敌意与一丝不详。
不过店主倒是个好脾气而又极守承诺的人。
说不做楚凌烟的生意就是不做,把面具送给了他。
拍卖会并非那么传统更像一个酒会。人们在发到的电子板上写下数字,不叫价,价高者得。每十分钟便会有人在展示台上换上新的拍品,有些人全程都在喝酒交友。
楚凌烟被当成一个姑娘搭讪了十几次,可能是因为Vale太高了,没人认错。Vale干脆拍了一对戒指给自己和楚凌烟带上。也不是很贵,用来助兴的小东西罢了。
随着周围的灯一盏一盏熄灭,今晚的主角才登场。可惜主持刚开口便引起全场哗然。
“各位来宾,我们感到十分抱歉,今晚的拍品,耶稣·瓜尔内里的King暂停拍卖。”
台下立即有了不满的声音。
“我们会用斯特拉迪瓦里1714以及瓜奈里的Haddock进行代替。”
宾客们不满的声音渐渐小了,只是不停有人在议论。
还没等拍品放上陈列台就有人在写价格了。虽然有了替代品但Vale似乎更喜欢King一些。即使King与Haddock用的是同一块木做的面板。
“今天既然是陪我的新高管出来玩,开销自然记我账上。”
比起瓜奈里的琴身楚凌烟更喜欢斯琴,严格对称的C腰对完美主义者来说十分称心意,不过瓜琴的声音更加浑厚,有种独特的力道。
斯琴的声音则更加甜美悠扬。瓜琴之所以炒出天价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瓜奈里的琴总数太少。斯琴在当年的名声是超过瓜琴的。
这把斯琴是用同一块枫木做的侧板与琴头,两块面板都由雪松木制成,散发出金色的光泽,深浅纹路交织,有如冬日暖阳,雪盖之下盛开的鲜花,耀眼夺目,在美丽之余给人惊叹之感。
“Christian,你会拉小提琴么?”
Vale极少见的用了楚凌烟的外文名。
Christian也是一个起源于意大利的小提琴品牌的名字,Vale就是在故意打趣楚凌烟。
“只是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