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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2 / 2)

“教仔”

这一日常场景为切入点,将个体的道德焦虑置于代际传承的语境中,展现出后现代社会价值失范下的精神危机。

“冇啲呼吸,冇啲神经?”

的诘问,犹如克尔凯郭尔笔下的

“存在的绝望”,将现代人的异化状态推向极致。在消费主义与工具理性盛行的当下,个体往往沦为

“单向度的人”(马尔库塞语),失去情感感知与价值判断的能力。诗人通过这种近乎呐喊的表述,完成对现代性困境的诗性批判,其力度不亚于波德莱尔在《恶之花》中对资本主义文明的揭露。

三、生命宣言:诗意栖居的可能性

当诗歌进入后半部分,诗人发出

“我要似风,我要写字

\/

我要影相,我要唱歌”

的宣言,这种排比句式的运用,与惠特曼《自我之歌》中

“我赞美我自己,歌唱我自己”

的豪迈形成共鸣。“似风”

的意象打破了存在的固化状态,赋予生命以流动性与自由性,这与庄子

“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

的逍遥哲学不谋而合。

“我要留啖义气,我要留啲啲光”

则将个体价值的实现升华为对社会的责任担当。这种

“义气”

并非江湖意义上的狭义道德,而是存在主义语境下的自我选择与自我超越。加缪在《西西弗斯神话》中强调,人在荒谬世界中的抗争本身就是意义,诗人笔下的

“光”

正是这种抗争精神的具象化表达。它让人联想到艾青《我爱这土地》中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的赤子情怀,尽管二者表达方式不同,但都彰显了诗人的社会良知。

四、诗学价值:传统与现代的融合创新

《唔死嘅心》在诗学层面的创新,在于其对传统诗歌美学的创造性转化。诗人既摒弃了古典诗词的格律束缚,又未陷入后现代诗歌碎片化、虚无化的窠臼。诗歌结尾

“留啖义气”“留啲啲光”

的意象,与杜甫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的济世情怀形成精神呼应,展现出中国诗歌

“诗言志”

的传统在当代的延续。

在形式创新方面,诗歌采用自由体结构,但内在却暗含韵律节奏。粤语方言的声调变化、排比句式的重复使用,以及长短句的错落搭配,共同构建起独特的音乐性。这种音乐性不同于古典诗词的平仄对仗,而是源自口语的自然节奏,体现了庞德

“诗歌是有韵律的情感语言”

的诗学主张。

结语

树科的《唔死嘅心》以方言为载体,以存在主义为内核,完成了对现代性困境的诗学回应。诗歌通过解构传统语言范式,重构个体生命体验,在日常话语中挖掘出哲学深度。这种创作实践不仅拓宽了粤语诗歌的表现领域,更为当代诗歌创作提供了新的可能性。当我们在诗中看到

“我要留啖义气,我要留啲啲光”

的呐喊时,感受到的不仅是诗人的个人情怀,更是一个时代的精神写照。在这个意义上,《唔死嘅心》超越了地域文化的局限,成为具有普遍意义的存在主义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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