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喝什么?”
“班里四处皆兄弟。”立宵朝迟曙打了个响指。
“借别人的水是不是不太好。”
立宵挑了挑眉,“那我们的迟曙同学,你想怎么样?”
迟曙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想怎么样。”
立宵看着他,迟曙接着说,声音里带着些许委屈,“我也想跟你一个班。”
“怎么了?”
迟曙推推挤挤吧立宵往电车的车库里推,里面漆黑一片,立宵下意识抓住了迟曙的手腕,被迟曙按在一个电车车座上,“宵哥,你魅力太大了,我怕喜欢你的人多了,你不要我了。”
“这么可怜。”立宵的眼睛在黑暗里有些亮,带着几分磨人的味道,迟曙突然又想起来昨晚上他动情的样子,嗓子都哑了起来,“宵哥,你疼疼我。”
立宵嘴角不自觉勾起来,“你想宵哥怎么疼你?”
迟曙往前靠了靠,扯开立宵的衣服领子,在他的锁骨上咬了一口,立宵握着迟曙的手腕重了一些,不过没躲也没出声,迟曙留完了印子,又抬头去亲他,立宵整个人半坐在一个小支架支撑的电车上,有些不稳,电车晃了一下,迟曙退开一些,眼睛里却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立宵索性低头,握着他的后脖颈主动亲了上去,迟曙搂住了他的腰,微仰着头索吻,手指顺着他的衣服钻进去摸他的脊背,那里还有一些他昨晚上的牙印。
“迟曙,怎么这么爱撒娇。”
迟曙笑起来,捏了一把立宵的腰,听到他嘶的一声,“你不就喜欢看我这样。”
“要上课了。”立宵说,他捏了捏迟曙的下巴,“所以告诉宵哥,你到底想怎么喝水。”
“其实我有两个茶瓶。”迟曙眨眼。
立宵:“……”
上课铃响了,没一会儿,两只猫弯着身子从楼梯道窜进了教室。
迟曙晚上回宿舍很晚,这几天还好,立宵下课了来找他去操场跑两圈,今天立宵去找周钰轻,估计跑不了了。这夜里快熄灯那会儿,听到一些动静,教室外边突然嘈杂起来,一声巨响,重物落地的声音,迟曙刚起身,就看到立宵从外面跑了进来。
“怎么了?”
立宵脸色苍白,“先别出去。”他的嘴唇有些发抖,说话时带着颤音,“你写会儿题。”
迟曙没问,等着他慢慢静下来,缓和一些,外边动静慢慢小了,迟曙握了一下立宵的手,“怎么了?”
立宵摇摇头,有些失神。
“我要去水房接个水。”
立宵一把攥住了迟曙的手,他嘴唇苍白得可怕,“我接了,用我的吧。”
迟曙皱了眉头,直接告诉他不对劲儿,但立宵现在的样子,也不是问的的时机,“回宿舍吧。”
下楼的时候立宵走了另一个楼梯,绕了远路回了宿舍,路上立宵一句话都不说,一直到宿舍门口。
迟曙回屋的路上听见人说,有人跳楼了,从五楼跳下来,摔到了下边一个电车上,还砸到了人,很多人亲眼看见的。
迟曙回宿舍的时候宿舍里的人也在讨论这件事,说是掉在水房前边,几个女生被吓晕了,太血腥了。
迟曙脸色变了变,他正要出去,吹哨了。
第二天一整天天色阴森森的,班主任们一上午都在开会,听说昨天深夜里又有人跳楼了,他是晚上偷偷遛出来的,往校外跳,跳到了大马路上,早上环卫工人发现的时候,已经不行了。
最近人心惶惶,含着几分难以排解的压力,几分惋惜和猎奇,蝴蝶效应一般,这几天又出了一个跳的,这周本不该过星期的日子过了星期,等学生们再来的时候,所有教室前面的窗户都被铁网罩在了外边,连餐厅二楼都竖起了高墙似的铁网,顶楼都被封了。
至于出事的学生是谁,没人知道。据说看见的学生都被叫去谈话了。
迟曙这几天都不太看见立宵,见了立宵也不多说什么,看起来那天的反常已经褪去了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迟曙没再多问,他听说有一个是刘宇潮班上的,有些不放心,这天下午一下课就去找了刘宇潮,顺便去问问。
刘宇潮看起来没什么事儿。
“迟曙,其实这里边有一个人你也认识。”刘宇潮看着迟曙,往四周看了看,垂着脑袋放低了声音,语气有些凝重,“周钰轻你还记得吗?他是第一个,从五楼跳下来的那个,他跟李梓舒玩得好,立宵跟你说了吗?”
迟曙脸色一变,一下子就明白了立宵的反常,他那天是去找周钰轻来着。
正好周五,迟曙去立宵的班上,听人说他已经走了。
迟曙书包都没拿往家里去,到了家手机正响着,是立宵,迟曙不等那边开口就急问:“你去哪儿了?”
“我去找李梓舒了,我刚去你教室你不在。”